;李若浔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解释,但姜太后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彻底绝望:
“刚才发生的事,哀家都看见了。你说的话,哀家也都听见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李若浔咬住嘴唇,低下头哭得梨花带雨。
她容貌娇艳,这么一哭起来就像被春雨打湿的海棠,明媚不可方物。
但在场却无一人怜惜她。
因为每个人都看见了她用力扇秦瑟耳光时,脸上那扭曲狰狞的神情。
“你这么恨秦二小姐,就因为她是殊儿要娶之人?”
姜太后沉着脸,说话时激动得尾音微微发颤,“哀家一直悉心教导你,你以前明明也不是这样的——是从什么时候起,你竟然变得如此不像话,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能接受,她的外孙女竟然成了个妒妇,为了别人的未婚夫露出那么丑陋的嘴脸——
这和她心爱的平喜一点都不像,她的平喜是天底下最温柔善良的人,为何就生出了这样一个女儿?
“是哀家平日里把你宠坏了,都是哀家的错。”
姜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你立刻向秦二小姐请罪!”
闻言,李若浔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秦瑟故意算计她,还让她当众丢了这么大的脸,现在外祖母居然让她给秦瑟道歉?
凭什么?
外祖母向着梅楚夜不向着她那也就算了,谁让梅楚夜是亲孙子,可现在秦瑟不过是一个外人,难道在外祖母心里,她连一个外人都比不过了?
“外祖母,我就打她了又怎么样,明明就是她先勾·引殊哥哥,明明是她先出言刺激我,我才——”
李若浔尖声说着,又转头死死盯住殷殊,“殊哥哥,我和你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半分情意?但你却为了她,把我弃若敝履!”
“县主,请你慎言。”
殷殊冷若冰霜道,“县主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依臣子看,臣子和县主只是从小认识。
臣子除了在宫宴和母亲带臣子进宫拜见太后娘娘时见过县主,就再未和县主有过任何瓜葛。
每一次见面,也都是在长辈和宫人的陪同下,臣子对县主绝无半分失礼逾矩的言语和举动,因此臣子自认问心无愧。
倒是县主您,明明早就和三皇子殿下有婚约在身,为何要对臣子颇为关注,还说出青梅竹马这样引人误会的话?
不论您对臣子有什么误解,定波侯府世代忠良,臣子作为殷家一员绝不会做出不忠不义之事,更遑论对皇室不敬,肖想三皇子殿下的未婚妻。”
李若浔脚下一软险些站不住。
她瞪大眼睛看着殷殊,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太陌生了,这根本不是她的殊哥哥,不是前世那个愿意为她安然赴死的人!
“你不是殷殊,你把我的殊哥哥还给我,你还我——”
她哭着喊着,狼狈至极。
姜太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把县主送回寝室,她病了。”
两名女官连忙上前拉住李若浔,却被她用力挣开。
“殷殊,你欠我的,你不懂你都欠了我什么!”李若浔泪流满面地冲着殷殊大喊。
殷殊用波澜不惊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他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