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绰号甲子的侍卫,也是被她买通的人。
她手里攥着甲子的把柄,所以并不怕甲子向别人出卖她。
按照她的计划,是让甲子强迫秦瑟,待他坏了秦瑟的身子,她再领着众人来“撞破”秦瑟和男人私会偷情的事实,让秦瑟从此成为过街喊打的老鼠,被众人鄙夷唾弃的存在。
而甲子不会在人前露脸,他会戴着面具,让众人猜不出他的身份,为了让他顺利逃走,李若浔会假装被他挟持,在这几个侍卫来不及通知同僚的情况下给他逃走的机会。
她也清楚甲子的本事,他的武功在这些侍卫中算是拔尖的,人也聪明,会见机行事。
但现在,甲子却和黛青一起躺在亭子里,本该出现的秦瑟却不见踪影。
秦瑟人呢?
李若浔脸上毫无血色,她心中惊疑不定,脑子里嗡嗡作响,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玉衡公主,这里可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侍卫都来了?”
她神情剧变猛地回过头,看到站在玉衡边上一脸困惑的秦瑟。
秦瑟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不紧不慢地抬眼朝她看来。
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平静,从容,冷冽。
好像在说,承让。
若是眼神能杀·人,李若浔心中怒火化成的猛兽早就将秦瑟啃噬殆尽,连骨头都不剩。
秦瑟被用这般暴虐的眼神死死盯着,却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殷殊拉她来时,她就知道这一回,李若浔定会恨透了她。
她原本还有些不情愿,因为就算李若浔招惹她在先,她也不想贸然和这位深受太后宠爱的县主结仇。
但在听殷殊说了李若浔要害她的事后,她就知道李若浔早就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非除掉她不可。
既然李若浔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那她再如何退让示弱,那都没有用了。
与其躲避,不如奉陪。
她得让李若浔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
在死一般的寂静之下,趴在黛青身上的甲子发狠道:
“臭娘们,看大爷我怎么收拾你——”
他一脸沉溺于情·欲的狰狞神色,用力将黛青钳在自己怀里,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也看不到身边围观的人,只是嘟嘟囔囔的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眼看李若浔脸都绿了,有个机灵些的侍卫赶紧道:
“县主,该如何处置他们,卑职静候您的吩咐!”
偷情的是太后的宫人,他们才不去做得罪人的事,一切都让李若浔出头。
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到时候得罪了谁都有她挡着,和他们无关。
“今日宫宴,来翠微殿的都是贵客,太后娘娘也在殿内,不能让这两个没皮没脸的贱·人坏了大家的兴致,你们直接把他们拖到没人的地方,记着不要声张,也不要让别人瞧见!”
李若浔咬牙切齿,眼下的情况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但她只能硬着头皮收场。
几名侍卫应声而动,将不省人事的两人拖拽着朝亭子外走。
公主和贵女们都站在亭外好奇地等着看两人的面孔,却被李若浔挡住了视线。
“我实在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胆大包天,在后花园做这种下作之事,让你们见了这等脏污的东西,都是我不好。你们回殿内吧,这里有我来处理,记得替我保密,千万别告诉太后娘娘。她身子不好,知道了还不定要气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