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浔心不在焉地应对。
玉衡公主看出了她的敷衍,又说了几句话后,便带着其余姊妹离开了。
待李若浔回过神时,这些人都走了个干净。
她脸上微红,有些恼火。
今日她可是寿星,她们怎么对她不冷不淡的,莫非是觉得她在皇上那里失了宠,她们就可以不把她当回事了?
姜太后用余光瞥见李若浔脸上的郁色,在心里默默叹息。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孩子居然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还十分小心眼。
明明是她从小养大的孩子,却没学到她苦心教导的大方和端庄,连以前讨喜娇俏的性子都变了,成了如今这副小家子气的陌生模样。
“浔儿,你别守着哀家了,去找姊妹们玩吧。”姜太后催促着,是真的希望李若浔能走开,好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李若浔倨傲地想,既然她们不愿和她搭话,那她这当寿星的何必去热脸贴冷屁股?
尤其是那心高气傲的玉衡公主,她看对方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就在这时,她眼尖地瞧见并肩走进大殿的两人,在看清他们面容时瞳孔紧缩。
竟然是殷殊和秦瑟。
她是分别给他们送去了请帖,但她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一起来的。
“外祖母,浔儿去了。”
李若浔匆匆扔下这句话,就像一阵香风似的吹走了。
姜太后也看到了殷殊和秦瑟,眉目间有些许凝重。
她叫来亲信婢女,“让人暗中跟着县主。”
“是。”
……
秦瑟还是头一次来参加宫宴,她站在人群中东张西望的,满眼好奇。
殷殊在她耳边道,“你以前跟着他,应该没少见这样的场面吧?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秦瑟身子微顿,被他的呼吸拂过的脖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殷殊说的他,是三皇子梅楚夜。
她对殷殊编造的身份,是梅楚夜的婢女知月重生到了秦二小姐身上。
她快速进入角色,咳嗽一声道,“我不是在看这大殿,而是在为小侯爷您看这些熟悉的面孔。”
这句话说得十分有深意,就仿佛她知道这些人最不可告人的秘密,能让他们为己所用似的。
殷殊唇角微扬,戏谑的声音藏着一分愉悦,“我还以为,你是在找你的前主子。”
秦瑟呵呵笑道,“前主子?从他为了那谁杀我的那一刻起,他在我心里就是个死人了。”
殷殊用鼻子淡淡地哼了一声,听不出他是信还是不信。
秦瑟为了表忠心,也凑到他耳边,开始揭梅楚夜的老底:
“你看,那边那个穿紫衣的,她是平阳伯的夫人元氏,亦是三皇子生母元妃嫡亲的妹妹。
在外人看来,平阳伯夫妇都是不关心朝堂之事的富贵闲人,那平阳伯还以钟爱音律闻名,但实际上那都是伪装。
这对夫妇可都是狠角色,平阳伯暗中开了一家珍宝阁,专门做各大世家的生意,他的夫人元氏则借着在家宴请其他贵夫人的同时,用各种好处和从梅楚夜那得来的秘密情报要挟她们,让她们为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