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思乱想了,我的心思,不是你能猜透的。”
说着,他伸手拾起那根桐木簪,轻轻戴在秦瑟的发鬓上,又屈起手指,弹了下簪尾。
洁白的玉兰花在簪尾摇曳生辉,绽放在她的乌发之中。
“你适合戴简单的东西。”
他看了她半晌,没有夸她美,而是用一种挑剔的口吻道,“谁让你长得这么寡淡。”
秦瑟听了差点吐血。
她都长成这样了居然还寡淡?
在娱乐圈时,有不少人说她是清冷系美人里的神颜,每回到女明星比美的环节都必然要把她拎出来说事的。
结果到他嘴里,就好像她毫无姿色似的。
他喜欢明艳挂的女人,那就去找他的李小县主去啊,她又没拦着他。
看到秦瑟眼里的愤怒,殷殊心情瞬间大好。
这样鲜活肆意的,才是真正的她。
“你收到请帖了吧?”他话锋一转。
秦瑟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收到了。李小县主特意请我去呢。”
她有些阴阳怪气的,殷殊知道她还在介怀他方才那句话,嘴角的笑意深邃起来,“拒绝她的信还没送出去吧?”
“你想让我去?”秦瑟皱眉反问。
“错了,是我想带你一起去。”殷殊笑道。
秦瑟眉头皱得更狠了。
这是想用她去刺激李若浔,让李若浔吃醋吗?
“你刚才还说,无论我提什么命令,你都会服从我。怎么,现在不过是让你与我一起去赴宴,你就不愿意了?”殷殊见她犹豫,低声嗤道。
秦瑟不动声色,“我是让母亲写的婉拒的信,怕是已经送出去了。”
“可以再送一封,就说你改主意了。”
“我可是称病不去,这么快改主意不太好吧?”
“病是能好的。”殷殊眨了眨眼,语气理所当然,“就说你一夜之间病忽然好了,不就行了?”
秦瑟彻底无语。
怎么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得如此轻易?
大概是因为,他从来不会考虑她的立场。
“听我的。”
殷殊又倏然变了语调,他质地清冽的声音染上冷漠时,给秦瑟一种不近人情的寒意,“有一场好戏,我想让你一起见证。”
……
秦瑟虽然很不想用殷殊教她的那些话去说服戚婉凝,但事后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果然管用。
戚婉凝很快就信服了他编造的借口,随即将请帖还给了她,“正好,我还没让人进宫带话。”
秦瑟点头,又听戚婉凝道:
“到时要是李小县主对你说什么不客气的话,你别惯着她。既然是太后和皇后授意你去的,你没必要受她的气,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也得让她知道,我们安国公府的女儿不是能凭她拿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