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国公府前,我去见过族兄,他也和我说了很多,又跟我说,他拿秦二小姐当成自家晚辈一般看待,让我入府之后也多加关照。因此大夫人不必忧心,老太太那边也可以由我出面。我毕竟是太后的人,老太太总要担待着些。”
戚婉凝感激地点头,拉着秦瑟一齐朝杨姑姑欠身,“多谢姑姑。”
杨姑姑只是一笑,又转而问道,“不知老太太请的那位姑姑姓什么,是什么来历?”
戚婉凝答道,“她姓薛,至于来历,我也不太清楚,似乎并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倒是杨姑姑听后面露讶色。
“宫中姓薛的姊妹中,我倒是认识一位。莫非真是她?”
秦瑟见她若有所思,温声问,“杨姑姑认识的那位薛姑姑,是什么人?”
杨姑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朝四周看了看,戚婉凝立刻会意地让白妈妈把丫鬟婆子们都带出去,等屋里就只剩下她们三人了,杨姑姑才接着道:
“这薛氏曾是孟太妃的心腹。先帝驾崩后,孟太妃便迁进了寿康宫,薛氏便是寿康宫的掌事女官。三年前孟太妃薨了,太后娘娘便放了薛氏离宫。这三年间薛氏一直十分低调,也从未听说她出来给富贵人家做教习嬷嬷。若你们说的这个人真是她,如今她忽然出山,这倒是一件怪事。”
秦瑟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孟太妃寿康宫,这些都是原作中并未提及的设定,她这个穿书之人是啥也不懂,却又不能问,只能不懂装懂地在那演深沉,给她的一颗八卦心都整憋屈了。
戚婉凝皱眉道,“杨姑姑,我已经让人去传话,待会儿她也会来明樽苑与我们一道用膳,到时候你见了她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伺候过孟太妃的那位薛氏了。”
杨姑姑点头,又对戚婉凝道,“若真是她,那贵府老夫人的用意可是又要深上一层了,大夫人对您这位婆母,可也得再多留意一些了。”
秦瑟在一旁听不太明白,但也大致感觉到,那个劳什子孟太妃好像是位禁忌人物,连带着伺候过孟太妃的女官都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祸水。
而原主的后奶何老太太却大费周章地把祸水往自己宅子里引,真是为了对付她们长房无所不用其极了。
……
午膳摆在明樽苑的正堂,原本该立在一旁伺候的丫鬟婆子退到了外间去,正中间一张红木雕花八仙桌,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珍品佳肴,可坐在桌边用膳的人却都没把心思放在美食上,只是象征性地动着筷子。
古代的大户人家平日里吃饭讲究食不言,但来了客人时也会破例,眼下杨姑姑便在和薛姑姑说话:
“薛妹妹,方才听秦二小姐说另一位教习嬷嬷性薛时,我就有些意外,但猜到了会是你。如今一见,果然是你。咱们姐妹也有三年没见了吧?能在宫外相见,真是有缘啊。”
薛姑姑略垂着眼,让人看不清她眼中情绪,只见她端庄的脸上浮现出平淡的笑容,声音也不冷不热的,“杨姐姐说的甚是,妹妹在宫外这三年,其实也怪想宫里的人的。”
秦瑟听她这语气中有几分阴阳怪气,再去看杨姑姑,对方却是豁然一笑,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