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纳闷:“什么字。”
谢昭宁说:“我心里有鬼!”
谢蕴懒散地瞪她:“有鬼有如何,你心里有鬼吗?”
两?人小小声地说了两?句,荣安跟着回来了,鸿胪寺卿迎上去,荣安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
随后,女?帝来了,她牵着承桑茴的手,将对方安排在自己一侧。
荣安的目光便?又转了过去,谢昭宁照旧去喝酒,不忘问谢蕴:“为何就一壶酒。”
“你可以去要呀,又不是不给你。”
“你上回怎么不告诉我,害我去偷酒,丢人。”
谢昭宁咬牙,这人坏得?很,看着她丢人却不开?口。
承桑茴坐下后,目光冷淡,眼中只有自己桌上的吃食,荣安在众人视线中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跟前,“殿下。”
承桑茴抬首,荣安得?见她的面容,年轻时惊艳京城的美人,哪怕是疯了、老了,眉梢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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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冰冷的殿宇对视,承桑茴像傻子一般给她拿了一个果子,随后自己咬着手中的果子。
荣安接过了果子,一扫曾经的嚣张,紧张的张了张嘴:“我是你的女?儿,你可识得?我。”
承桑茴并不言语,甚至低下了头,继续吃自己的果子,恍若没有听到她的话。
她的沉默,让人琢磨不透。
荣安等了须臾,她依旧只吃果子,荣安不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女?官伺候着长公主,替她整理衣襟,甚至提醒少吃些果子。
谢昭宁静静观察眼前的景色,好奇道:“我记得?东宫有个小朝廷,当?年全没了?伺候她的宫娥呢?”
“东宫倾覆,连只活着的苍蝇都没飞出去。”
谢蕴低语一句,谢昭宁骤然捏紧了酒盏,一句话昭示着曾经的血雨风云。
都死?光了。
死?得?干干净净。
谢昭宁在想,先帝对自己女?儿可真狠。
荣安的呼唤失败了,西凉使臣不甘,他们叽叽咕咕不知说些什么,荣安回身呵斥一句,他们都停了下来。
谢昭宁继续喝酒。
今日端午,又是白日里的宴席,朝臣都很收敛,很快就散了。
女?帝亲自送长公主离开?,谢昭宁颤颤地念叨一句:“你说陛下对殿下那么好,何必那么狠毒呢。”
谢蕴猜:“或许殿下有喜欢的人!”
谢昭宁瞪大?了眼睛,谢蕴无奈道:“我不过是猜测罢了。”
跟随殿下的朝臣都死?了,心腹都没有留一个,曾经的那段过往是怎么样的,只有殿下心里清楚。
午后半日假,两?人回相府去了,府里准备包粽子。
院子里摆着粽叶和各种馅料,金镶玉叉腰站在一边,指挥婢女?忙碌,好是一阵忙活。
谢蕴不喜欢,道:“忙碌那么久,就吃这么一个,有意思吗?”
金镶玉说:“不如不包了,去街上走?走??”
谢昭宁往石凳子上一坐,“你们去,我不去!”
谢相就是败家的,她才不去呢。
谢蕴闻言,也坐了下来,金镶玉哼哼两?声,“你们可真无趣,今日外?面可热闹了。”
“你查的案子查得?如何了?”谢昭宁睨她一眼,自己撸起袖口,露出一截藕白的手臂,看得?金镶玉眨了眨眼睛。
谢蕴立即拍了拍谢昭宁的手腕,将袖口直接拉了下来,免得?有人看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