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此间事了,老道我也该走了。”
三人起身欲相送,尤道长却拒绝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哈哈哈。。。。。。”
看着尤道长潇洒的背影,三人肃然起敬。
陆武涛不合时宜问道:“君兰,道长最后唱的那段话什么意思?好像很深奥的样子?”
沈君兰鄙视道:“叫你不学无术吧,那是戏曲《牡丹亭》中的语句,自己回去翻资料。”
陆武涛碎碎叨叨道:“有文化有屁用,有钱才是王道。”
江飞宇贴着李婉依的墓碑,亲昵道:“依依,道长说得对,我不应该逃避,而是应该承担起身上的责任,照顾好咱们的孩子,以及双方父母。”
“另外,我会亲手杀了曹亚—博这个畜生为你报仇。。。。。。”
找回生存希望的江飞宇,可没有忘记曹亚—博这个仇人还在逍遥法外。
哪怕散尽家财,追杀一辈子,江飞宇也要将他挫骨扬灰。
沈君兰和陆武涛默默站在一旁,没敢出声打扰江飞宇。
只要能让江飞宇活过来,哪怕是仇恨支撑着,也好过担心他寻短见。
。。。。。。
夕阳西下的草原上,一辆拉草料的皮卡车在路口停下来。
司机指着某个方向,朝车斗里的男人说道:“我只能顺路拉你到这里了,你往西北方向再走5里地,就能到三道河子村了。”
男人递上一盒烟表示感谢,拿上随身的双肩包跳下皮卡车。
随着皮卡车远去,男人也摘下了头上的帽子。
此人,正是从帝都警方层层包围中逃脱的曹亚—博。
帝都警方仔细研究了曹亚—博的身份背景和关系网后,判断他能逃窜的方向有两个:
第一个,是南逃。
无论是逃回香江,还是去往东南亚国家,亦或者是通过这些地方的渠道逃往加国,总归往南是没错的。
第二个,是北逃,逃回他的老家东北。
帝都警方不仅在这两个方向上设下了层层堵截,还联系了沿途警方协助抓捕。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曹亚—博来了蒙内。
晚上9点多,三道河子村尾的某户院子里,牧羊犬一直叫个不停。
屋内,女人不停催促道:“你快点出去看看,是不是有狼崽子来偷羊了。”
男人不情愿道:“瞎说什么呢,这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野狼的踪迹了,再说了,咱们村靠近大城市边缘,什么狼疯了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偷羊。你先别管了,咱们先亲热再说。”
女人不依不饶道:“就算不是狼,也有可能是有人偷羊,咱们羊圈里可是关了上百只羊,丢一只就是上千块钱,真要丢个一两只,我跟你没完。。。。。。”
一阵争吵声过后,房门被打开。
户主巴彦拿着手电筒和砍柴刀,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他本来正在跟媳妇亲热,却被这破事给搅和了。
搁谁身上,估计都要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