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欲晚连忙道:“你想起来了吗?”
吧台的光多色,幽蓝与冷紫交替,他手边放着一杯鸡尾酒,沉稳缓慢道:“想起来什么?”
她解释:“就是刚刚那个无人机表演,你本来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他悠悠道:“听不见。”
云欲晚凑近他的耳朵急道:“你不是要和我干什么吗?”
感觉到她凑过来,他才侧首,在不到两厘米的距离里与她对视,眼神有松弛到看到她就自然流露的情欲,在灯光下愈发迷离微醺。
感觉他下一秒要在这里吻她,云欲晚虽然很想,但一激灵退回去。
手推推他搭在大腿上的手:“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他嗓音低沉:“是放给他们看的。”
她几乎要沉入他的眼眸里:“那真正的呢?”
他有几分酒醉后的漫不经心,手抵在干净的那边杯口上:“想看?”
云欲晚点点头:“是啊。”
他只是伸手,指背随意抚了抚她的脸颊:“看你表现。”
云欲晚不懂什么叫看她表现。
他声音很松弛,像是声线被酒液浸泡过后变得醇熟慵懒,长指温热轻蹭过她的脸:
“去玩吧,想回家来找我。”
她满脑子凌乱地走开,他这是干嘛呢。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有一个纤瘦靓丽的女人坐在她旁边。
她以为又是来恭维的,却听见对方柔声细语:“还没恭喜你,和仰之修成正果。”
仰之。
云欲晚不解:“你是……”
对方笑起来梨涡浅凹,三十岁的样子,虽然脸上有些细纹,仍旧是出众美人:“我是万惠。”
万惠。
那个帕森斯的学姐。
但云欲晚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官方地笑了笑,没计较她那句仰之。
不重要的人,没必要。
这句仰之有可能就是说给她听的。
万惠似回忆往事:“他二十岁的时候,我陪他过生日,当时他说不会结婚,我还伤心了好一阵,没想到只是说给我听,现在找到了真正合适他的人。”
云欲晚一下抓住了不对劲的地方:“二十岁?”
温仰之说过,十七岁时对这个学姐有好感,后面再也没有了。
怎么会是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