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说还休。”
“却道天凉好个秋。”
“诗词?我志不在此。”陆成安拂袖,伸出手来拉住了苏瑜舟,呆在这里和这帮人文绉绉的弄文舞墨,还不如去街市上,买几串糖葫芦来的开心。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撵着陆成安走了。
这词儿,才是真正的嘲讽。
在座的所有士子,有哪几个人,曾经没做过这种事情?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为了增添所谓的诗词意境,难免把自己写得是孤苦伶仃,愁眉苦脸。
现在听起来,他们追着陆成安要什么诗词比拼,就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举动吗?
只是这一句词,他们就不敢再去追着陆成安了,这词儿,就是点着他们的名字,挨个点菜,然后一人赏一个棒槌敲了下去。
再追,那就真成了这词之中那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蠢蛋。
关键他们这词儿,还真没有听说过。
而且听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什么前辈拿来劝诫后生用的词,哪有前辈劝诫别人,这样写词的?
看起来是劝诫,但这不是明摆着嘲讽他们这些只会做诗词,不会办实事的士子吗?
陆成安这词儿一出。
很多人站在了原地,陷入了沉思之中,不久之后,有的人连连抬手告退,说自己家中有事,对诗会直接没了兴趣,直接拂袖离开。
论扫兴,这词儿在什么诗会中都堪称一绝。
毕竟诗会很多都是由这些年轻士子来参加的,那不就正中了第一句话?
百分之八九十的年轻士子都会有这样的通病。
那这不就是对着人的脸狂打?
听完这词,谁还能有兴趣留在这里继续参加什么诗会。
陆成安顺势从人群中杀了出来。
捏着苏瑜舟的手。
女生的手一般都有些冰凉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然,而且摸起来很是柔软。
苏瑜舟的心脏怦怦直跳。
“陆哥儿,那词真不是你做的?”苏瑜舟有些不知道拿什么当做话题,只能随便找了一个问道。
“当然不是,的的确确是族中一位前辈写下来劝诫我的。”陆成安答道:“头一句,挺适合他们的。”
“后面一句,就令人有些感触了。”陆成安叹道:“我也应当为此自勉之。”
人越大,就越身不由己,什么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能说,到头来只能说句却道天凉好个秋,这是答非所问,也是无奈之举。
陆成安有机会的话,也只想脚踏实地干实事。
不过现在的话,实事,他怕是做不了,先想办法让这些扶不起的皇女们顺利继位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