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走了。”
慕容啸朝大门走去,挺拔的身影上落尽了凄凉沧桑。
当年金戈铁马,铁骨铮铮,他卷着烽火狼烟为景家打下半壁江山,护住天景的万里山河。
他一生肝胆半世峥嵘,敌不过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慕容柒辗转反侧一直未入睡,她心绪不宁莫名感觉到不安。
她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回想着那天魁人和景乾礼的事情,太过蹊跷,让人不安心。
慕容柒坐起身子床上衣服,随即去荣和堂找慕容啸。
她想知道祖父把那天魁人怎么安顿的。
“世子。。。。。。您怎么还没休息?”秦管家对于慕容柒的到来,在意料之中。
“我来找祖父有点事情。”慕容柒朝屋子里看去,昏暗一片,已经熄了灯火。
“老王爷已经休息了,世子有什么事情明日再来吧,老王爷让您回去好好休息养伤。”
秦管家如往常一样的语气也听不出异样,但慕容柒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耽误不了祖父多长时间,和他说完就走。”
慕容柒不顾秦管家的阻拦,直接闯进屋子里,当她看见床上空无一人的时候,心里一紧:“秦伯,祖父呢?”
秦管家见隐瞒不住,便坦然:“老王爷他被皇上召进宫了。。。。。”
慕容柒心里更慌:“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半个时辰前。”
“来人,备马!”
慕容柒大喊一声,转身就朝府外飞奔。
希望是她杞人忧天了。。。。。。
国师府。
宫染正在佛堂里打坐,他口中捻着《清心咒》,可非但没有驱除他脑子里的混乱,反而越来越乱,宫染的额头上溢着一层薄汗。
他脑子里一直闪现着今日给慕容柒换衣服的一幕,让他最静不下心的,是朝夕相处的小崽子竟是女儿身。
他心里的那股躁乱,怎么都抚不平。
“主子,属下有急事禀报。”观澜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含着迫切。
宫染轻蹙眉心,更加集中不了注意力。
观澜在门口着急,知道主子打坐的时候不能被打扰,但他现在有急事。
“主子,是关于北陵王府的事情。”
他刚说完,房门就开了,宫染走了出来。
观澜不敢怠慢,刻不容缓道:“属下得到消息,说有天魁人潜入北陵王府,太子方才带人去搜,结果没搜到,现在老王爷被召进了宫里。”
观澜停顿:“主子。。。。。。这怕是有诈。”
“进宫!”
宫染没说多余的话,抬步就朝府外走去,他快速的脚步,彰显着急迫。
宫染的马车到宫门口的时候,恰好慕容柒从马上下来。
两人相视一眼没有多言,皆是默契地朝皇宫疾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