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长大后也才明白母妃小时候说的那些话,她说只有王者才能主宰天下,让万物为之臣服,记得小时候我养了一只雪貂,我也极其喜爱它,可有次景乾礼看见后却把他抢走了,我却没一点办法,我找母妃诉苦,母妃非但没有安慰我,还说了一句极其有深意的话。。。。。。”
说着,他看向了慕容柒:“母妃说,只有自己把权利握在手里,才能号令所有人,也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自己喜欢的所以东西,包括人,到那时候没人再敢跟我争抢,因为他们会忌惮我的权利。”
他深邃的眼神凝着慕容柒,眼底是蛰伏着一道暗芒,在等待着机会冲破而出,让慕容柒觉得很不适。
景启淮变了,变得更有野心了,也变得更渴望权利了。
她别开眼神道:“你母妃说得不无道理,但有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得到了也是徒劳,它终归不是你的。”
景启淮凝着她,眼神不移半分:“只要得到手,就会是我的。”
现在的景启淮很偏执,慕容柒不想跟他争论:“既然你想站在权利的顶峰,刚好,我也正有此意,我也不想我们慕容家被别人欺凌,权利的顶峰上只能站一个人,我们就各凭本事。”
她这番话是挑明的日后两人的关系,只能是敌人,再无其他。
她朝景启淮举起酒杯:“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但之前也并肩作战过,也算是有几分交情,这杯酒过后,我们的交情就随风而逝,日后只剩纯粹的敌对关系。”
景启淮深凝着她,静默不语。
片刻,他也朝慕容柒举起酒杯,两人把酒一饮而尽,往日的交情全部烟消云散,这一刻,两人划清了关系。
慕容柒心里清楚,她和景启淮无论如何都会对上的,景启淮生在帝王家,流着皇室的血液,骨子里深深烙着对权利的追逐。
而她为了慕容家,也必须要加入这场权利的追逐战里,必定是会和景启淮对上的。
如她所言,权利的顶峰上只能站一个人。
慕容柒放下空酒杯,起身准备离开,临走时对景启淮道:“突然想起一件事,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下,赵妃在毒害你母妃之前去见过徐皇后,而柳碧也早已被徐皇后收买。”
她自知不用多说,景启淮就会听懂她的话。
景启淮猛然捏碎手里紧握的酒杯,阴厉的双眼闪着杀意。
慕容柒转身离开时嘴边露出一抹高深的笑。
她是故意把这件事透露给景启淮的,反正以后都是敌人,不如就让他们皇家人内斗,她也省力气了。
慕容柒正欲回王府,却突然看见玉娇桥头上站着一道白色身影。
雨后的凉风吹动男子的衣袂,他修长的身影显得冷清单薄。
慕容柒快步走过去:“什么时候来的?”
“来一会儿了。”宫染道。
慕容柒突然有些心虚:“你方才都看见了?”
“嗯。”
慕容柒更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