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贷,缅甸那边的事儿,好像已经在京城里传开了。”
大朝会结束,后面还有天子赐宴,不过中间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所以内阁三人选择返回内阁,处理一些奏疏。
路上,张居正就小声对魏广德说道。
“消息传开只是早晚的事儿,五军都督府,还有兵部,那么多人都知道了,还要保守秘密,几乎不可能。”
魏广德不出意外的笑道,昨晚他也从张吉口中知道,京官之间在秘传朝廷可能要对缅甸用兵,那边局势如何如何。
对此,魏广德并不介意。
真要是消息保密好了,然后突然传出朝廷要派兵攻打缅甸,那才是麻烦,许多不明真相的官员肯定是会群起反对的。
怎么能对大明藩属动手?
不过,今日张居正对自己说起这话,显然不是简单传递消息那么简单。
“善贷,昨晚有好友来我府上,为云那边说情,你看。。。。。”
张居正也不拖泥带水,压低声音小声对魏广德说了句。
虽然张居正没有详细说是谁,又是为谁说情,但是话说到这里,意思还是很明确的。
“只要没有和莽应龙勾结,只是失察,申敕一顿,然后外调就是了。”
魏广德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儿和张居正闹出幺蛾子,他虽然曾经想要追究那些人的责任,但冷静下来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明朝官员的乡党、同年,关系盘根错节,太过复杂,动一个人可能就会引来一群人的不满甚至敌视。
只要没有勾接外敌卖国,魏广德觉得似乎放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如此就好。”
其实这年头,哪个当官的会勾接外国,做出被判祖宗,卖国求荣的事儿。
别说读书人,就连普通明人百姓,看到夷人都会一副优越感,完全看不起这些西洋来的蛮人。
这和后世社会形成鲜明对比,实在是历经千年,汉人已经形成了强大的民族自信心,根本看不起外国人。
即便倭寇横行的时候,依旧如此,他们除了残暴还有什么,都是穷疯了才会跑到大明来打家劫舍。
魏广德这么说,自然也是同意了张居正轻拿轻放的意思,只是申敕,又不会少块肉。
至于外调,或许云南那边的官员都还巴不得离开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实在是大明的官儿都希望去江南富庶之地为官,而西南边陲自然不受人待见。
“我已经给云南下了一道措辞严厉的公文,要求他们宣召各宣慰司宣慰使到昆明述职,缅甸战事怕是快了。”
走了几步,张居正又开口说道。
要那些宣慰使到昆明,肯定是不会有人去的,如此缅甸的局势也就暴露了。
即便他们派其他人冒充宣慰使,云南方面也有办法查明他们的真实身份,根本就瞒不住。
实际上,有人跑到张居正那里说情,就可以知道,云南那边多少还是知道缅甸局势有点不妙的。
只不过因为战火没有蔓延到大明边境,所以云南官员都在装鸵鸟,不愿意理事。
或许还想着要是能及早脱身离开云南,就可以避开这个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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