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出刺刀,他心脏里的血液直喷射在我的脸上。我大叫着,又刺了几刀,一直看着他不在动弹,这才摇摇晃晃到“旗杆”下,去看怎么样把胖子“加菲”等人给放下来。
可是,我很快就感觉到一阵绝望——
太惨了!
刚才在远处,而且是迎着阳光,所以我没看清楚。此时我终于明白,胖子“加菲”他们三个为什么刚才要发出这么凄厉的惨叫。
把他们吊上去的绳子的另一头,是一个巨大的、生锈的铁钩,很可能是当初驻扎在这里的美国大兵用来对付越共的。三个铁钩分别直接勾入了这三个人的背部,扎穿了身体,把整个人像猪肉一样,给挂了起来。
在这种残忍的做法下,胖子“加菲”、“鸡崽儿”和“丧尸”,估计已经残废了。就算不残废,铁钩上的锈蚀和巨大的伤口,以及这里潮湿多菌的环境,也很容易就会要他们的命。
而“兽哥”和白月也已经死了。
我还有什么指望?
在那一刹那,我几乎崩溃,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趴在地上狂嚎大哭。
但我还是强撑着,慢慢从“旗杆”顶端放下“丧尸”。
“丧尸”闭着眼睛,全身微微颤抖,看得出,他很痛苦,但他在忍。
到了地上后,“丧尸”昏了过去。
“鸡崽儿”被放下来时,一直在哀嚎,到了地上时,他昏厥了过去。
而胖子“加菲”全程惨叫,凄厉的惨叫声让我的心里一阵阵地发慌。
三个人放到地上,并排着在我跟前,我束手无策。
铁锅已经勾在他们的身体里,怎么办?拔。出。来?那可能马上就会要他们的命,不做任何事?他们就是躺在原地等死。
很快,我就发现“鸡崽儿”不但是昏厥,连胸口的起伏也消失了。我连忙过去一探他的鼻息——
死了!
我几乎要抓狂:怎么办?怎么办?
怀着最后一丝指望,我扭头问胖子“加菲”:“兽哥和白月,真的……真的死了?”
胖子“加菲”惨然点头,头往我左边撇了撇。我扭头一看,那里是一堆被野草包裹着的杂物——藏尸的好地方。
我站起身,走向那堆杂物,隔着老远,随着视线角度的变化,我就看到一双野地靴从一堆野草里伸了出来。
这双靴子我太熟悉了,是“兽哥”的,他还喜欢在靴子里藏把匕首。
我一阵晕眩,走过去一看,眼前的惨景几乎让我坐在地上。
“兽哥”等于是被肢解成了头、躯干、四肢,总共6块。
而白月的惨状也让我不忍去看——她凄惨地合扑在地上,身体已经僵硬,还紧紧地把“兽哥”的头给抱在怀里。
这帮畜。生!
我也要分了他们的尸!
我也要分了他们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