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残留的脊柱反应,我好想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很快,“抖空竹”的声音消失了。
那群“小鬼”也没有回来,地下室内一片寂静,甚至能听到水滴的声音。
“你……你能不能去看看它们走了没有?”西西说道,语气里满是哀求。
呵!这个女人!
“我不去,你是不是会把我推下去?”我冷冷地说道。
“不不不……刚才我吓坏了。我其实也想帮你的。”西西委屈地说道。
她的神情,就好像在公司里做错一件事后,在男领。导面前撒娇一样。
呵!这个女人!
我顺着水管往下爬,很快到了地面上,小心翼翼地绕开地面上那具还在抽。动的尸体,到了大门口,探头出去往外张望。
外面一个“小鬼”都看不到了,只留下铁门上让人触目惊心的挠痕和血迹。
我回头冲着西西叫道:“下来吧,都走了!”
西西爬了下来(动作肯定是优雅不了了,哈哈哈),然后蹲在那里,把头埋在膝盖里,“嘤嘤嘤”地啜泣起来。
直到这时,我心里才有了一丝怜惜:她在职场上游刃有余,各种手段花招层出不穷,但毕竟是个女人。公司里领。导宠着,家里父母宠着。
而在这里,这种场面她是从来也没见识过的。我把她带过来,也不能就看着她死掉。
想到这里,我走上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但也想不出安慰的话来,最后只能柔声说道:“帮我个忙,咱一起把门给修复一下。”
西西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冲着我笑了一下。
笑得真难看……
这扇铁门被破坏得实在太厉害,说要修复根本不可能。我和西西只能用力把倾倒的门往上推了推,扶正了一下。
这样一来,总算看上去有了点安全感——但理智告诉我,再来一波冲击,这扇门肯定会塌。
“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还是出去找兽哥他们吧。他们现在应该就在附近了,刚才那一阵枪声肯定就是他们打的。”我说道。
西西茫然地点点头:此时的她六神无主,我说什么,她就会听什么。
我和她向地下室的深处走去——我记得刚才“兽哥”和“丧尸”他们几个在出去前,好像在里面放了一箱子弹,还有一箱矿泉水。
可是走了几步,我就觉得有一件事非常地不对劲——
巴瑞德呢?
先前捆。绑着巴瑞德的椅子上,此时空空如也。他身上的绑绳躺在地上,就好像一条被打死的毒蛇。
我捡起绑绳,发现打的结并没有被破坏,但有两个地方断开了。断口不是很整齐,还沾染着血迹。
难道是被咬断的?
我脑子里出现了一幅画面:巴瑞德坐在那里,用慈祥的目光看着一个目光呆滞、表情凶狠的人咬他身上的绑绳。那个家伙已经满嘴是血,却还是在巴瑞德目光的鼓励下发疯般地去咬,直到把绑绳给彻底咬开。
我浑身一激灵,连忙去找子弹。
很快,我就找到了那个塑料箱,打开箱盖,里面大量黄澄澄的7。62毫米枪弹整整齐齐地码着。
我从AK-47上取下弹匣,开始往里面装填子弹。
填完了第一颗,我就听到一阵让我脊梁沟发凉的声音——
衣服或者人的肉体摩擦水门汀地面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
我把第二颗子弹填进去后,西西叫唤了起来:
“魔术师,你看……你快看啊!”
我回头一看,只见有一个影子,正在从地下室的最深处用一种非常丑陋而诡异的姿势缓缓地,笔直地朝着我们的方向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