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我找到了“兽哥”他们,商量着后面就跟着他们到处浪迹。
“兽哥”、胖子“加菲”和“鸡崽儿”十分高兴。
“兽哥”说道:“我带你们去棉新!就凭咱哥几个,重新拉起一票人马,做个土皇帝,不成问题!”
我笑道:“你做开国的太祖,我就在你手下做个宰相。加菲哥做兵部尚书,鸡崽儿可以做户部尚书!”
胖子“加菲”说道:“那么老土的吗?还有,傻鸟你凭什么高我们一级?我看这样:野兽你做总统,给我个副总统当当,我这人,最合适当副总统,不用干事儿,天天吃喝玩乐就行!鸡崽儿可以做财政部长,税收财政归你管。至于你傻鸟,我看给你当教育部长!”
“鸡崽儿”说道:“我不想当财政部长,我想做外交部长……”
几个人热火朝天地聊了好几个小时,只有白月一直没有说话。
我扭过头去,发现她正侧着头,看着“兽哥”,目光里全都是柔情蜜意,似乎就这么一辈子看着他,也心甘情愿。
而“兽哥”也忽然扭过头去,冲着她眨了眨眼。
我忽然心中一阵隐痛:
难道,我今后就要看着他俩这么恩恩爱爱、你侬我侬?
当天晚上,和他们吃完晚饭,我打车回位于锦绣东路的住处。
出租车在杨高北路的一个十字路口等车时,坐在前排的司机忽然说了一句:
“小谦,想不想见你叔叔?他现在很惨,他想见你。”
本来喝了点酒的我坐在车子后排正有点昏昏欲睡,一听这句话耸然一惊,一下子清醒了。
“你是谁?”
“老钟。”
我透过车内前排的后视镜仔细一看驾驶座上的人——果然是叔叔身边那个最忠心、最能打的保镖!
此时他戴着口罩,所以刚才上车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我叔叔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老钟叹了口气,说道:“你叔叔现在很不好过……我带你去见他。”
说着,老钟驾驶着车子一路往西,过了南浦大桥一直开到了黄浦区的南车站路。
这里正在进行旧区的拆迁翻新,很多弄堂里的居民已经搬走,留下老破小的旧式楼房,准备拆掉重建。
老钟把车停在一栋已经被拆得几乎只剩下外壳的旧式楼房外,和我一起进入了楼房里。
我发现,他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在上一个台阶时,竟然险些摔倒。
我连忙扶住他,接着楼房外的路灯灯光一看,吃惊地发现,老钟身上有很多淤伤。
“你……你被人打了?”
我说这句话时,有些结结巴巴,因为在我印象里,老钟不但是个老兵,还参加过国家级的散打比赛,拿过名次。
曾经有街头上的混混想要调戏他女朋友,被他暴揍,对方立刻叫来了二十多人,还拿着砍刀过来寻仇。结果一群人被他一个人打得满地找呀:2个被打死,6个重伤,其余10几个也不同程度受伤。
而老钟自己,除了右肩膀上中了一刀,留下条伤疤外,毫发无伤。
叔叔正是看中了老钟这么能打,才请了最好的律师帮他打赢了官司。从此,老钟也忠心耿耿跟在叔叔身边,帮他平了不少事儿。
如今,老钟也受了这么重的伤,叔叔的处境可想而知。
“嗯。对方茬子很硬!他妈的,泰拳耍起来溜溜的。不过,我也没让他们讨到便宜,你叔叔不容易!”
他说这番话时,满脸得色。看样子,那场战斗他虽然挂彩,但还是赢了。
到了楼房的第二层,我见到了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