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得筋疲力尽,站在原地喘气。“兽哥”扣动扳。机,对准环形锁就开枪。
堂堂堂!
一阵枪响过后,锁被打烂。“兽哥”把锁取下,回头对着我骂道:“废物!废物点心!你以后要是再对敌人心慈手软,兽爷特么就直接开枪打死你!”
一边说,一边推门冲了进去。
我也立刻跟上。
这扇大门里面是一个杂物间,有一个很小的通风窗口,勉强可以容一个人钻过去。
我进杂物间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显然,“兽哥”已经通过通风窗口爬了出去。
我先把手上的AR-15扔出了通风口,然后踩着一堆柳条箱,十分艰难地爬上通风口,把头先钻了出去。
外面是一条狭窄逼仄的小巷子,小巷子的对面有一道很窄的、看上去已经有些破损的木门,大开着。
我费了半天劲,总算爬出了通风口,然后一狠心,一跃而下,整个人十分狼狈地摔在了小巷子的地面上。
我挣扎着爬起来,捡起AR-15冲进了小巷对面的那扇木门里。
刚进木门,就听见“堂堂堂”的三声巨响,几乎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
只见就在我身前大概5米多的地方,在一扇大铁门前,“兽哥”红着眼睛,正端着81杠朝着门锁扣动扳。机。
门锁被子弹打烂,但“兽哥”仍然打不开大铁门。
与此同时,大铁门的另一侧,传来一阵阵“砰砰砰”的声音,似乎是有谁在砸门。
我四下观察了一番,发现大铁门左边大概1米多远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方孔,大概是透气用的,最多也就能让老鼠之类的钻进钻出,把头凑过去一看,方孔的另一端还用了几根焊死的铁条给封住了。
但还是能看清方孔里的情况。
原来,那是一间类似于手术室的房间。房间正中是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生,脸色惨白,昏迷不醒——正是白月。
床边的挂架上,吊着几袋血浆,一滴滴的血液,正沿着塑料管,缓缓地向她的静脉里滴入。
白月还在里面好好的,这让我心头一松。但紧接着,我就心头一凛。
这间方面有两个大门,一个就是“兽哥”正在用枪对付的这扇铁门。另一个门在我用来窥视的方孔的对面,是一扇看上去有点破烂的木质门。
此刻,正有人用极大的力量,在砸那扇木制门,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砸门的人力气相当厉害,那扇门在重击之下,有点摇摇欲坠。
堂堂堂!
“兽哥”又对着铁门的门锁开枪,这一回我甚至能感觉到一粒炽。热的子弹从我耳朵旁边划了过去。吓得我一缩脖子,大叫道:“喂喂!当心流弹!你特么别误杀了我!”
“兽哥”骂道:“杀了就杀了!和她比,你算个屁!”此时他额头青筋爆出,身上的T恤已经被汗水淋头。
而那扇门的门锁在子弹的爆锤下,居然开始发红。“兽哥”开始用脚去踹门,但大铁门依然纹丝不动。
“你这么干没屁用的吧?”我说道,“等于锁从里面被焊死了!”
“兽哥”厉声叫道:“那你说怎么办?你说说看?白月就在里面,她就在里面!”说着,他退后几步,一个助跑,猛地腾身而起,一脚就踹在大铁门的门锁上。
“嘎吱”一声,铁门和墙壁之间,裂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