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康康送去殡仪馆,通知宾客举办葬礼。
七天过后,就将康康火化,将骨灰盒存放殡仪馆。
而这些事具体的安排,都是徐敬勋在办。徐敬勋现在已是徐家的当家人。
在为康康处理后事时,徐敬勋也偷拍了一些康康的照片,以备将来调查时用。
葬礼期间,死者为大,谁都不敢在徐成毅老来子的葬礼上闹事。
姚曼茵跪在康康的水晶棺木旁,为自己夭折的孩子烧纸。
前来祭拜送行客人来了一批又一批,姚曼茵始终低垂着头,默默抽泣烧纸。
她心中暗想,如果不是任清暖这个贱人设计引徐成毅猜疑,自己也不用做到如此地步,康康就不会死。
所以,是任清暖害她失去康康,害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姚曼茵缓缓抬首,望向立在徐敬勋身边的任清暖。
任清暖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顺直墨发上,别着一个白色珍珠发卡,姿态庄重,表情肃穆而哀伤。
姚曼茵的眼里像淬了毒药,痛恨至极。
贱人,是你害了康康,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要看着你被赶出徐家,受尽唾弃欺辱。我要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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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仪式过后,康康的遗体被送去火化。
火化时,冯佩蓉和姚曼茵又是一阵哭天抢地。
子孙们安慰了很久,才让她们渐渐平静下来。
最后将骨灰装盒放进殡仪馆的骨灰存放处,葬礼才算结束。
一大家子人折腾哭喊了一天也都累了,徐敬勋让亲戚们都先回去休息,自己再把最后一些事务处理好。
徐敬黎也自告奋勇留下来帮徐敬勋,想送康康最后一程。
当徐敬黎回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多,心与身体都疲惫不堪。
迈着拖沓的步伐走进家门,徐敬黎放下手提包,换鞋后,一手扯松领带,向屋内走去。
卫生间传来阵阵流水声,徐敬黎边走边问:
“文晴?文晴你在做什么?”
陆文晴听到他的声音,甩甩手上的水,来到卫生间门口说:
“敬黎回来了。我在给我们洗衣服。
饭我已经做好了,就在饭厅桌子上放着,你快吃饭吧。”
徐敬黎侧头看去,饭桌上果然摆着三菜一汤,碗筷也摆放整齐。
徐敬黎沉重的心不禁渐渐有了些暖意。
他脱掉外套和领带,向卫生间走去,想慰问一下陆文晴。
“这么晚了还洗衣服。这几天你在老宅帮忙也很累,早点休息吧。”
虽然家里有洗衣机,但那个年代没有全自动洗衣机,只有半自动。
加水、换水、取出来放进甩干桶,都需要人来操作。
陆文晴从洗衣机边抬起头,将脸颊旁的发丝挽在耳后,对徐敬黎温婉浅笑。
“我不累。这些衣服咱们穿了一周都没换,还有几件我看在你房间放了很久都没洗。
趁着今晚一起洗了,明天咱们都能好好休息。”
徐敬黎点点头,抬眼看到洗好的一件外套很眼熟。
下一秒,他蓦地想起了什么,忽然走到那件外套旁,焦急地摸外套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