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结束,女人们都帮忙收拾桌椅碗筷,男人们则坐在堂屋,听二老训话。
任清暖在来往厨房的走廊上碰到了陆文晴,便出声叫住她,“文晴。”
陆文晴一见是任清暖,又想起方才的事,微微蹙眉。
但因为任清暖是徐家人,所以陆文晴不得不抬起头向她打招呼,“学姐。”
任清暖走到她身边,和蔼地说:“不用叫我学姐,叫我暖暖就好。
对了,你和徐敬黎是怎么认识的?”
陆文晴心里一刺,漠然道:“这个问题你去问敬黎吧。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
任清暖听出她语声中的醋味,眉宇微蹙道:“你不要误会,我和徐敬黎没关系。
我来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把徐敬黎想得太好。
他狡猾阴险,善于伪装,不会这么好心。”
陆文晴蓦地抬眸瞪向任清暖,“敬黎对我很好,你不要污蔑他。”
任清暖对她的反应无奈又担忧,陆文晴就像上一世的自己,胆小怯懦,单纯无知。
被徐敬黎几句花言巧语,和贵重礼物就哄得晕头转向,以为他真的爱上自己。
任清暖不忍看到陆文晴走自己的老路,但陆文晴明显已对徐敬黎痴迷,根本听不进旁人的话。
“还有,你知不知道他……他不能人事?”任清暖压低声音说,给她最后一次提醒。
陆文晴一惊,任清暖居然连这件事都知道,她不禁更加厌恶任清暖。
“我知道。虽然敬黎不能人事,但他可以用别的方式满足我。”陆文晴直视着她傲然道。
任清暖彻底无语,深吸一口气说:“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就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
将来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不要怪别人,只能怪你自己。
祝你和徐敬黎百年好合。”
话毕,任清暖侧身与她擦肩而过,利落向堂屋而去。
陆文晴缓缓转身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预感。
任清暖,将会是她和徐敬黎一生,绕不开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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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徐敬勋开车,任清暖坐在副驾驶愤愤然吐槽。
“……我好心去提醒陆文晴,她反倒怼我,好像我要跟她抢徐敬黎一样。
还有吃饭的时候,她故意说我们的事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想找事?”
徐敬勋一面开车,不时侧头安慰,“别气了,跟那种人不用置气。
你的好心她不领情,以后不必再管她。”
任清暖气鼓鼓地说:“我才不管他们呢!她嫁给徐敬黎,有的后悔呢!”
任清暖顿了顿,侧头暗戳戳向徐敬勋问:“你也觉得我和陆文晴像吗?”
徐敬勋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不像。你就是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任清暖。”
徐敬勋说着,一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手向任清暖伸去,侧头宠溺地笑。
任清暖在座位上动了动向他靠去,直至让他搂住自己的肩,靠进他怀中。
心中熨帖绵软地想,果然还是徐敬勋最好。
少倾,任清暖的心情转好,自他怀里抬头问:“晚上想吃什么?”
徐敬勋想了想,“我想吃你包的馄饨。”
“好啊。家里有面粉,我们回去的时候顺路买些肉和菜,下午在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