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村民将车子团团围住,挥起棍子嘭嘭将车窗和前后玻璃打破。
被救女孩在任清暖怀里惊声尖叫。
徐敬勋不管不顾发动车子踩油门,车子竟在几十人的重压拖拽之下,轮胎在原地打滑,就是没有前进。
数不清的手臂从车窗伸进来,向任清暖和女孩抓去。
两人坐在后排紧紧抱在一起,任清暖挥手奋力砍着那些手。
“快开车啊!”
徐敬勋一面抵挡着村民的攻击,一次次踩动油门,但车子依然在原地艰难前进。
“他们拖着车子,开不动!”
任清暖此时也不禁慌了,脑中一片混乱,浑身止不住颤抖。
就在村民几乎要将她们扯出车子时,车上的重量忽然轻了一些。
任清暖转回身向车后望去,竟见一群妇女举着笤帚扁担跑来,奋力向男人们打去。
一群男人猝不及防,被自己家的女人打翻在地。
徐敬勋趁机猛踩油门,车子终于嗡的一声蹿了出去,沿着村外的土路飞速驶出。
到了公路上,徐敬勋也没有向镇上开,而是朝相反方向驶往别的县。
夜半时分,漆黑的乡间公路寂静无声。
四人坐在车里,良久,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任清暖的胳膊缓缓放松,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从那个魔窟逃了出来。
怀里的女孩微微颤抖着抬起头,嗓音嘶哑,抽泣着说:“谢。。。谢谢。。。”
任清暖忙向徐敬勋要了一瓶水,喂女孩喝下,安慰道:“没事了,我们逃出来了,以后再也不会回去。。。”
女孩喝了几口水,情绪慢慢平复,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我叫沈洁,家在首都旁的省。几年前和同学一起来长市调研,被拐骗卖到那个村子,过了三年地狱一样的生活。”
任清暖问:“你还记得自己家在哪吗?或者家里的电话。我们和你家人联系,让他们来接你。”
沈洁点点头,“我一直记得。谢谢你们。。。”
任清暖心疼地搂住她,简直不敢想象她在村子里过着何种生活,也难以想象,她是用多大的毅力和信念才能支撑到今天。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沈洁送回家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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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空濛,些许鱼肚白浮现在东方天际。
经过一夜的行驶,他们终于抵达下一个市县。
徐敬勋也不敢停留,继续开到县城才停车,才找了间旅馆休息。
休整一上午后,任清暖帮沈洁梳洗干净,让徐敬勋买来一套新衣服给沈洁穿上。
收拾干净的沈洁,果然和任清暖一样,是个文气秀美的女孩。
任清暖帮沈洁给家里打电话,却被告知是空号。
又给她父亲的单位打电话说明情况,辗转多次,终于联系上了她的父母。
原来,在沈洁失踪后的一年,她的父母一直都在找她,但因为工作繁忙,一直没能抽出时间全心全力找。
找了一年多没找到,父亲又被调去首都任职,便渐渐放弃寻找。
休整完毕,他们继续往长市而去。到长市的第二天,沈洁的父母就连夜坐飞机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