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暖不明白牛大奔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更加警惕起来。
“您快点吃。我们赶时间。”
又过了十分钟,牛大奔才吃完,“走吧,俺带你们去。”
牛大奔嘱咐牛金蛋老实在家呆着,之后就带任清暖二人出门向地里走去。
外间天色已黑尽,只余一轮弯月斜挂苍穹,暗淡月光依稀照亮脚下的路。
八月麦子已收完,西瓜地刚好成熟。去往麦地途中他们经过那片西瓜地。
夜晚光线昏暗,脚下又全是西瓜藤。任清暖一个不注意,便被西瓜藤绊倒。
“哎呦!”任清暖摔倒在地,脚腕被西瓜藤缠住,想拔出来,一动却感到阵阵抽痛。
“暖暖咋了?”虎子回过身来问。
“我脚好像扭到了。”
虎子帮她把脚拔出来,“咋样?能走吗?”
任清暖坐起身试着用力,“有点疼。休息会儿应该能好。”
牛大奔说:“姑娘你就坐着休息吧。我带你叔去前面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任清暖问:“远不远?要几分钟?”
“不远,就五分钟的事儿。”
虎子说:“暖暖你就在这休息会儿,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任清暖无奈,只好揉着脚腕点点头,目送他们继续向西走去。
在原地坐了几分钟,四周渐渐没了声音。夜风吹来,任清暖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试试动脚,好像不太疼了。任清暖正准备用力站起来,身后忽然刮来一阵风。
还不等她回头去看,一块臭气熏天的手绢突然用力捂住她的口鼻。
任清暖大惊之下倒吸一口气,很快便感觉头晕目眩,渐渐视线模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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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跟着牛大奔走到麦子地里,牛大奔指着前面对他说:“她奶就是在这走丢的。
她奶本来就神志不清,平常都需要人看着。
那天跟她一起干活的人有事去茅房,她就自己乱走不见了。
俺们把这方圆五里都找了,没找到。估计被山上野兽叼走了,俺们也不敢上山找。”
“被野兽叼走了?”虎子一惊,“那后来有没有啥消息?”
“没了。我这还有个她的头绳。”牛大奔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红发圈,“你看看是不是她的。”
虎子拿着看了看,似乎有点印象,徐美珍一直扎头的发圈就是红色的。
“看来明天要请几位兄弟上山看看。”虎子说着掏出一百块钱给牛大奔,“多谢大爷了。”
牛大奔赶紧收下钱仔细看看,他还从来没见过整张的一百块,攥在手里感觉比金元宝还重。
两人返回西瓜地,却不见任清暖的人影。
“暖暖呢?”虎子不安地向四周看着。
牛大奔困惑地说:“咦?那姑娘自己回村了吧。”
“回村?她脚好了应该来追我们,不可能回村啊。”虎子说着转身向四周呼喊起来,“暖暖!暖暖!”
牛大奔拦住他,“大兄弟别喊啦,咱们先回村看看。”
虎子虽感觉不对劲,但黑灯瞎火的,他也不敢一个人跑太远,只好先跟牛大奔回屋看看。
回到屋子,只有牛金蛋一个人躺在炕上,还是没有任清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