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误会!都是误会啊!我老婆她生完孩子不久,就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别人要害她。医生说她有产后抑郁,她又觉得我不够关心她。但是我也没办法啊,矿厂的事太忙,我爸就我一个儿子,每天应酬也多,有时候回家晚了,那我也累啊!但是她还是找我闹了几场,我……我也没太往心里去,想着孩子大点就好了。那天她说跟我妈闹了点小矛盾,要我给她出头。我说我有个会要开,等回来再说,她就要死要活,骂我和我妈,我一生气,就推了她一把,说了两句重话,然后就出门开会去了,没想到,没多久,她就跳楼自杀了…”
罗森思考着他说的话,总觉得有些奇怪,但黄由发还在继续:
“大师,麻烦您想想办法吧,大人无所谓,主要是影响到小孩啊,要多少钱您开个价吧,只要能解决问题,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灿佑眼前一亮,期待地望向二叔,二叔点点头:
“好吧,钱的事稍后再说。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会烧地帖,请鬼差把尊夫人护送上来。能不能消除她的怨气,最后还是得看黄先生您了,好好跟她说,尽量顺着她,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有我和我侄子护法,您不用担心。”
黄由发皱着眉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二叔先让黄由发进入梦境,之后又从供奉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黄纸。接着用朱砂画符后念动口诀,符纸就自动燃了起来。
房间的光线突然变暗,二叔也带着罗森重新进入了黄由发的梦境。
罗森把梦境变换成了黄由发的家里,请他坐在沙发上等着。10秒后,楼道里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铁链声,房里所有的灯也开始闪烁不定,每个人都后背发凉,黄由发更是紧张地抓紧了沙发,一动也不敢动。
二叔示意罗森开门,虽然也有些害怕,罗森还是慢慢打开了门。楼道里阴风阵阵,铁链声和脚步声渐近,他的眼前也出现了三个鬼影:
正是黑白无常和一身红衣,手脚都被镣铐束缚的魏小玲。
魏小玲目光呆滞,面如白纸,和那一身红衣一对比,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等他们走到屋内,那种阴冷的感觉就更加强烈。黄由发只瞟了一眼他们就开始发抖,想要逃离却发觉动也动不了,直到二叔往他肩头一按,才稍有缓解。
黑无常脸如黑炭,脸又宽又大,双目突出,血盆大口,白无常面色惨白,脸又尖又长,虽然嘴巴小小,但鲜红的舌头却一直垂到脚尖,普通人看一眼估计都要做一整晚噩梦。
二叔绕过罗森,上前作揖:
“两位鬼差大人辛苦了,还烦请您暂时将魏小玲的识魄送回她体内。”
黑无常答道:
“好,规矩你都懂,但例行公事我们还是要提醒你们。此鬼怨气甚重,我们抽掉她的识魄,才能把她押解上来。一会识魄归位,怨气也会恢复。你们只有一柱香时间,时间拖得越长,变数就越多,这个梦境的主人也会越危险。虽然我们会在一旁守着,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这是织梦者和冥界共同定下的规矩,明白吧?”
黑无常说这话时望向罗森,不等他回答,紧接着大手一挥,原本呆滞的魏小玲便恢复了狰狞:
“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去报仇!嗯?!黄由发?你也死了?!”
“小……小玲。”
“老天开眼!你怎么死的?”
“我……我没死,是我让大师请你上来的,想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你居然没死?呵,心愿?我的心愿就是你和你家那个老太婆都来给我陪葬!”
“小玲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那毕竟是我妈啊,而且你的死是个意外,你自己想不开,为什么要拖别人下水呢?”
黄由发有些恼怒。
“意外?什么意外!明明就是你和你妈联合起来害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