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邢软着声音说完后,江鸢便毫不犹豫将手伸到了他身后,像刚才一样轻轻拍着顺毛。
江鸢总觉得这孩子太卑微了。
“以后你要是再害怕,就开着灯睡,若是晃得刺眼,就在床头放个小台灯,再买个毛绒玩具抱着它睡。”江鸢声音耐心。
祁衍邢却抬眸去看他,“。。。。。。。。。可是我想抱着,活着的人,毛绒玩具是,死的。”
江鸢不明白这叫什么说法,但眼下怪物太脆弱了,他也只好多给些安慰。
“活的也会有的,你早晚能找到伴侣,一定能。”
想听的回答没听到,祁衍邢气呼,不再吭声。
漆黑的眸子却悄然在江鸢怀里睁开,唇角的笑慢慢浮起。
这个哥哥只是一时不答应他罢了,人还不是搂着他睡觉,还住在他家。
他可以多花点心思把人追来嘛。
同一个夜晚,不同人不同处境。
古堡小黑屋内,十二点一到,初十便悄声去唤“大师——”
“大师您准备好了吗,过来一起挖呀挖啊——”
初十压低声音用气发音,深更半夜像诡异叫魂儿似的。
一连喊了十来嗓子也没等到人,加上肚子饿,两人一合计,直接打开洞,推开江鸢那头的床,顺着洞钻了过去。
在发现屋中没人后,两人视线又在黑暗中对视一眼。
“大师应该是去男朋友那里过夜了。”宋北之猜测道:“我有幸在书上看过,怪物发情期时会疼痛难忍。”
初十竖起大拇指,“北之哥,还是你懂的多,难怪那怪物今晚没给我们喂饭。”
宋北之将墙上的灯按开,视线四处寻找。
“大师是那怪物的男朋友肯定有食,咱找找吃的吧,不然我们这个样子夜里工作也吃不消。”
两人小心翼翼不动东西地在屋内找了一会儿,直到在一个干净的桶里找到昨日他们给出的半块饼干。
“北之哥你看。”初十斗鸡眼盯着饼干拿到宋北之面前。
宋北之一看,金口玉言:“这个是咱们给大师的,大师不舍得吃,咱万万不能动。”
于是,两人饥肠辘辘地工作了一晚。
隔天一早江鸢被送回来时,脖颈红了好几块。
很痒。
地下室有蚊子,咬的。
一痒,他便要挠。
挠了几下,白嫩的皮肤就破了口子。
祁衍邢想找个创口贴给他粘上,江鸢摆手。
“不用,蚊子咬几个包而已,我这皮糙肉厚的过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