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在这里等他多时,见他一来就扔了一根长棍给他:“来,跟大哥练练!”
厉王接棍,挥了两下,扬起笑容:“来!”
比起在母后宫中,被她按着看那些闺秀的画像,他更愿意当皇兄的陪练。
景帝的精神很好,他昨天跟弟弟在演武场大练了一场,出了一身汗,晚
上又喝了姜太医改过的方子,跟弟弟说着话不自觉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睡醒以后,他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精神,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而上朝的时候,昨天厉王的余威犹在。
那些被他以移族守陵恐吓,被他下了面子的官员今天又见他站在熟悉的位置上,全都
自觉地闭上了嘴,一个都没有给景帝添堵。
下朝之后,景帝又留下了颖国公跟次辅王遮,君臣人推心置腹。
可以说,他许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感觉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直到卫国公府递牌子进来,景帝的好心情才由晴转阴。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跟昨天一样,又是有惊无险。
尽管这看上去只是一场意外,景帝还是开了自己的私库,选了几样送去了卫国公府跟安府。
而对姜太医所提到的那个解决了两场祸事的小姑娘,他也很想赏赐点什么给她。
毕竟这关系到的是大齐国本,是整个王朝的安稳。
景帝觉得自己赏赐什么给她都不为过,阻碍他的是不能越制。
“可惜,她父亲不是官员,兄长也才是举人,要等到明年春闱下场才知道能不能改换门庭,朕现在想赏她都找不到合适的办法。”
兄弟二人交手,景帝一边凝神接招,一边对厉王发出了跟赵山长相似的感慨,“她要是个男儿就好了,朕就让她进国子监读书,然后举个官身,留在朝中做官。”
萧应离听到她的存在,倒是注意上了——
昨天在那样的情况下要救人,没点武力怕是不行。
而今天又那么快就探究出晏英是因何物引发的症状,用的针法还十足特殊。
这两点组合在一起,像极了跟游天师出同门的标配。
他不由得问景帝:“这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姓陈。”景帝说道,然后觑见了弟弟的破绽,不动声色地拆招,“她兄长是这届江南贡院的第一名陈寄羽,她名叫陈松意。”
松意,名中带意。
厉王双眸微亮,这像极了军师跟自己说过的,愿来投入自己麾下的“意姑娘”。
如果是她的话,身怀武艺,又擅长推演天机。
能这样救人,就完全不奇怪了。
他一个分神,手背上就一痛,被景帝敲
了一记:“着!”
随即,演武场里就响起了景帝笑声,“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