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坐下喝口水的宋苏儿突然定住,只见一把长剑抵在了宋苏儿的脖子,接着就是蒙面男子的怒骂:
“哼,敢跟老子耍花招?”
说罢,狠狠的甩了宋苏儿一巴掌,宋苏儿摔趴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掉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小姐?”院子里的下人听到了响声想要推门而入,又惧怕宋苏儿,于是只在门口轻声唤了一句。
“别声张,否则杀了你!”
蒙面男子压低声音说道,锋利长剑轻轻滑动,宋苏儿的脖子立马皮开肉绽。
“滚,都滚!”巨大的恐惧让宋苏儿不敢再声张,却又动弹不得,只趴在桌子上拿起茶杯狠狠的摔到门上。
门外的下人吓了一跳,立马退出了院子,心道:谁又惹她了?
“赶紧拿银子,否则你今日必死!”
蒙面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好,我给你……”
宋苏儿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试探着往另一边走去,蒙面男子步步紧逼,直到宋苏儿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数着银票。
蒙面男子不耐烦的一把夺过,粗略的看了一眼揣进怀里,接着又到宋苏儿的梳妆台前翻找一番,将值钱的首饰全部带走。
临走之前还狠狠的淬了一口道:
“切,还宋府小姐呢,首饰净是些不值钱的玩意!”
宋苏儿气愤的捂着受伤的脖子,见蒙面男子离开后慌忙跑到自己的梳妆台查看。
只见值钱的首饰全部都被搜刮走了,只留下几个破损老旧的发簪和耳坠。
宋苏儿气的直想把梳妆台砸了,辛苦积攒几年的银子和首饰全部都没了,正要怒骂,目光落在了铜镜中的自己,只见嘴角也渗出了血迹。
宋苏儿这才后知后觉先治伤要紧,于是又翻箱倒柜的找药膏涂在脖子以及嘴角处。
又命人出府请郎中看自己的腿,郎中看过后有些棘手的皱起了眉头道:
“大小姐,你这腿曾经受过伤没有好全,如今又受到重击,怕是需要很久一段时间的恢复啊。”
“知道了,务必要医治好本大小姐!”
宋苏儿眸子暗了暗,想到了曾经自己被刘秀娘暴打的场面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虽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可自己对她的恐惧还是存在的。
回到唐府后,面对唐义的询问唐棠故作无事的拉着陆锦辞去了花园。
刚到花园唐棠就停了下来说道:
“今天的事我们先不要声张,毕竟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宋苏儿与那蒙面人认识。”
“可她今天还故意拉着你,害得你差点出事。”陆锦辞捏紧了拳头,后悔当时没有狠狠的惩治宋苏儿。
“说到这,她还算是帮了我呢。”唐棠嘴角噙着笑幽幽的说。
“嗯?为什么这么说?”陆锦辞疑问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惊了的马车是侯府的。”唐棠笑着说道。
“侯府?”陆锦辞还是不太理解,这跟侯府有什么关系?
“是啊,听说朝中很多大臣都想拉拢侯丞相,可侯丞相铁面无私谁都不屑搭理。”
唐棠也听唐义说起过侯丞相这个人,侯丞相名为侯以顺,为人公道,就是脾气太臭了,谁惹到他都得被骂上几句。
由于侯以顺手中掌握着一座巨大的煤矿山,很多大臣都在极力的拉拢他,就连柳承封也有意无意的向他示好,因此哪怕那些人被他骂的狗血淋头也只是一怒之下怒了怒。
“你的意思是,侯以顺?可是他的脾气……”陆锦辞恍然大悟,可又转念一想,以侯以顺的脾气根本不会就此主动与人交好的。
“对,你可别忘了,他最宝贝的嫡长女是个京城有名的药罐子,今天那马车上就是她。”唐棠说着俏皮一笑。
这京城谁不知道臭脾气的侯以顺把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给了他的宝贝嫡长女侯明惠,他对这个女儿可谓是有求必应,哪怕是要天气的星星都恨不得亲自爬上去摘下来。
“侯明惠?竟然是她?不过我可听说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突然出府了?”陆锦辞是知道侯明惠的,但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