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你跟他走的近,关系好,还给他出头打那个成才。你要这么说,那你明天还蹲起吧,反正我没招。你看他那样,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咋说都没用。就那样的,也不用我打,越打越完蛋。你看看其他几个,踹两脚就老实了,这个可好,咋整都不行。哎呀……愁死我了。”
伍六一又是抽了一大口烟,惆怅的很,都有点儿郁郁了……
王言笑道:“按我跟他的接触吧,我觉得这小子就是反应慢一点儿,脑子里缺根儿弦,什么时候把这根弦给他拴上了,什么时候也就好了。
他做错了动作,自己笑,因为啥?我觉得是不好意思,以笑容来缓解他的尴尬。你别说有没有人看见,那么多人呢,他觉得有人能看到。
你一说他,他也笑,因为啥?他在讨好你。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觉得给你笑一笑,你能好过一点儿,也能对他态度好一点儿。总是做不好,总是出错,你以为他不知道好赖啊?说不得心里早都哭的不成样了。”
“他那哪是不好意思啊,我看他是太好意思。”
伍六一沉默了片刻,又是纠着脸,指着自己的脑子,“他这没问题吧?我怎么感觉他跟正常人不一样呢?他笑的我都发毛了。”
“成才不说了么,许三多学习好,他们俩一个村的,应该是真的,脑子差不了。而且我跟你说啊,昨天发下来的那个部队的规章制度,他都背下来了,基本相当于过目不忘吧。这样的,你能说他脑子不好使啊?”
王言状若沉吟,说道,“我觉得吧,可能还是性格上的原因,有点儿孬,有点儿怂。那成才从小就打他,一直打到大。他咋跟我说的?说那是开玩笑。不过你要说他这人,有人品,那也没毛病。”
“你快滚犊子吧,就是怂!”伍六一一脸的嫌弃,转而说道,“不是,你这分析一大堆,你倒是说说咋办呐。”
王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我受点儿累,带他加练吧,谁让我是班副呢,先进带后进嘛。”
“哎,这可是你自愿的啊,可不是我说的。”伍六一瞬间就高兴了,笑成了老菊花。
“你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说来说去,就是这么个意思是吧?我说你这个老班长找我这么个新兵聊什么呢,看你浓眉大眼,没想到心思这么多,一开始就打主意拉我做壮丁。”
“说的什么话,你自己都说了,你是班副,得先进带后进。”
“那还能咋整?回头你给我整两盒烟啊,我得收点儿老班长的孝敬。”
“没问题,两盒玉溪。”伍六一答应的相当痛快,说完忍不住的摇头笑起来,“人家都是新兵给老兵上烟,我倒好,还得给你孝敬。”
“那你带他练去。”
“我不都给了吗,明天我就到服务社买去,中午给你。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啊。”
“走了。”王言熄灭了烟头,跟伍六一说说笑笑的回了营房。
原剧中伍六一怎么教的许三多,并不清楚,不过大抵也还是加练,或许是史今与伍六一两人轮流的陪着。
但是现在有了王言这个先天当兵圣体,身体素质优秀,各种科目的学习也是一遍就会,甚至还特别标准。伍六一跟王言处的还挺好,王言跟许三多的关系一样挺好,所以让王言先进带后进,没什么毛病,非常合理。
王言当然不会拒绝。
不说本身他得照顾照顾许三多,此外也还有团里的新兵训练的一些荣誉,包括伍六一这个老兵班长,一样也是有荣誉的,只要他带的新兵足够好。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一句话,有红旗就要扛,有荣誉就要争!
在部队里,晚上也不清闲,要么进行思想学习,要么组织一些文体活动,要么进行其他的一些训练科目,尽量的丰富官兵的生活。
今天晚上的活动,就是学军歌、红歌。一大帮人拿着打印好的歌词,跟着老兵班长学习怎么唱。部队里,官兵唱歌当然不在乎好不好听,只要基本在调上就行了。追求的只有两点,一是唱的齐,二是有力量。
毕竟就算唱的再是好听,在集体歌唱的时候,声音也被掩了下去,听不出多好听。稍微的跑跑调,一样也会被集体纠正回来,总之扯开嗓子喊就完了。
这是高城说的。
新兵们围成了一圈,高城在圈里慷慨激昂,他甚至还很有心情的高歌了一曲,给大家证明一下他唱歌多难听,又跟着老兵们一起唱了起来,声音奇大。
唱的是‘有一个道理不用讲,战士就该上战场……’
这首歌,王言很熟,因为他曾经‘创作过’,作词作曲都是他的名……
学了会儿歌,让人背着歌词,又抽查了一些部队的纪律背诵的怎么样,不合格的加练一些俯卧撑、蹲起之类。再整一整内务,老兵们喝骂一会儿,新兵们胆颤心惊的哆嗦一会儿,劳累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
一个脸蛋形似狐狸,带着几分奸猾的新兵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了王言的床上。
“三班的同志们,采访采访你们,今天过的怎么样啊?大家伙可是都看着呢,我还给你们查数了,一共是做了一百五十个俯卧撑,一百二十个蹲起,还有一百个仰卧起坐。哎呦,明天早上你们可惨了,能不能起来都两说着。”
“滚犊子啊,白铁军,你也别幸灾乐祸,我告诉你,你也快。”班里的新兵有人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