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柔则慌慌张张上前一把抓住沈梨的胳膊。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样了,爸爸死了,你去跟我做检测也是一样的,我们都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我不信检测不出来!”
沈梨睨她一眼,毫不犹豫抬腿,猛地一脚,正踹中她小腹。
“啊!!”
沈安柔吃痛,捂着肚子连连后退,缓了没一秒,又不要命地往上扑。
“都是一个爹生的,你凭什么不让我继承遗产,凭什么!”
她吼到声音沙哑,面目狰狞,恶鬼索命一般。
沈梨看着反胃,不等人上前,她就接连三个巴掌招呼了过去。
把人扇的头昏脑涨,又重重补了一脚。
“呃啊——!”
沈安柔痛得想尖叫都叫不出声。
她怪声怪调地呜咽倒地,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
潘洁心疼得红了眼:“你们敢打我女儿,我跟你们拼了!”
还没开始拼,潘洁就被沈梨一个巴掌连几脚,平等地创飞在地。
潘洁痛到浑身颤抖,蛆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
饶是这样,她还不忘伸手死死抓住沈梨的脚腕。
“不行,这个鉴定必须做……”
说着,她还试图爬起来去薅沈梨的头发。
沈梨不耐烦地随手一推,将人推了一个趔趄。
沈安柔后背猛地撞上路边的石墩子,痛到彻底站不起来。
沈梨和姜书兰站在一起,不屑地睥睨着她们。
“两个法盲,事到如今还在痴心妄想?”
“明确地告诉你们,法律只保护我和我妈妈这样合法的妻子和女儿,要不要亲子鉴定,决定权在我,不在你们。”
眼见着来硬的没用,沈安柔顿时痛哭流涕。
她膝行着上前,一副可怜模样抱住沈梨的小腿。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狠心?我们好歹也做了几年姐妹,你就看在这个份上,高抬贵手,就算只分给我一点点遗产也好。”
“你看,我脸也毁了,大学也没考上,未婚夫也不要我了,我的下半辈子彻底没指望了,如果连遗产都得不到,我就真的只能去死了……”
沈安柔一把鼻涕一把泪,贴着沈梨的小腿,可怜巴巴地蹭来蹭去。
沈梨被蹭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望着沈安柔那狰狞的、混着泥水的脸,恶心得立刻拔腿,顺便把人一脚踹远,毫不同情。
沈梨掸了掸裤脚,冷冷地望着沈安柔:“别再想着用这些恶心人的招数了,明确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同意鉴定的,死了这条心吧!”
希望彻底破灭,沈安柔和潘洁也彻底泄了力。
两人烂泥一样趴在地上,望着姜书兰手上那一袋骨灰。
她俩眼中希望的光芒一点点消失,渐渐变为怨恨。
“沈永德你个王八蛋,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心,不光不为我着想,连我们的女儿你也丝毫都不考虑。”
“我这一辈子都葬送在你身上了!”
沈安柔也一边哭哭啼啼,一边埋怨不停:“爸,你嘴上说着疼我,最后不光把我赶出家门还连一分钱都不分给我,你算什么爸爸啊!”
母女俩哭着哭着,忍不住回想起过往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