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乌拉带着工兵组十几个人,在天井中央和主屋大厅内搭设着简单的木桌木椅。
厨房位置又搭起了两个小号的灶台,蛇屁股守着一个小灶台忙得不亦乐乎,看着像是在熬制着什么东西。
迷龙屋前的吊床和杂物已经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张粗制的八仙长桌,孟烦了和阿译在桌后架着艺术大师的气势,背着手、操着毛笔,正在行云走墨。
桌前围了几个溃兵,等着两人写完一对春联,便小心接过往外送去。
更搞笑的是迷龙,坐在孟烦了右手边的位置,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捏着一沓红纸,在裁剪着什么。偶尔停下手,观察一番,露出一脸满意欣慰的微笑。
秦风扫眼看去,只见房廊木柱上、窗户上、甚至阿译照顾的花树上,已经或贴或挂着一些红纸彩条和一张张非常抽象的。。。。。。年画?
整个小院熙熙攘攘,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恍惚间,当真犹如大年三十的下午,在老家院中和亲人们一起忙碌的感觉,想到这里,秦风的鼻子不由一阵难以自抑的酸楚。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此时此刻,飘零异世,各种凄苦又有谁人能够知晓呢?然而,心中感触之情刚刚升起,看着院中众人,秦风又猛然回觉。自已是独在异世,而这些兄弟们又何尝不是独处异乡呢?
看着他们一张张发自内心的笑脸,秦风不禁有些自嘲,自已还是太过矫情了。身处乱世,悲春伤秋,不过徒增感伤罢了,倒不如及时行乐来的潇洒。
何况自已身边还有那么多的朋友兄弟相伴,自已也并不寂寞。
“秦风哥,你们堵着门,我。。。。。。我进不去。”
门外豆饼的喊声唤醒了秦风的追思,也吸引了院内众人的注意,看到是秦风等人,顾不得手中的活计,全都嗷嗷叫着跳了起来。
正在烧火的康丫速度最快,几步就蹿了过来,满脸堆笑的讨好:“头儿,你们可算回来啦!那个,咱买的年货呢?”
这家伙问的是秦风,眼睛却是瞄向门外。
当然,不止他一人,所有围过来的家伙都是眼睛偏见了起来。
秦风看着一个个不争气的大斜眼,干脆也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货都在外面!闲的没事的货去帮忙卸货!一群二货!“
站在秦风身后看戏的小醉听着秦风这一串很有货的话,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着小醉笑声响起,兽医、秦叔他们也是受到了感染一般,传来了一串串的呵呵、嘿嘿声,甚至被骂二货的一群二货也是跟着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看着眼前一张张憨呼呼、傻兮兮的笑脸,秦风终于也是没能忍住,也是”噗嗤“一声,以手扶额的憋笑了起来。
笑声真是一种可以传递的东西,就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院内的孟烦了等人、甚至在主屋内忙碌的几人,听着门口传来的笑声,不由得也是跟着咧嘴笑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很温暖、很治愈,让大家本就欢愉的心情,变得更加愉悦、开心。
待到众人欢笑片刻,疏解了心情,秦风才拍着手喊道:”好了,大家伙抓紧行动起来吧,要不然到点可能还就吃不上年夜饭了。“
一帮人齐齐应喝,轰然忙碌了起来。
就连秦叔等人扫视了一圈后,也都主动加入到了各种活计之中。
秦叔拉着兽医去了春联区、秦婶拉着小醉去了厨房区、秦家文眼睛早就瞄向了工匠区。
只有秦风站在原地看了几圈,发现好像已经没有了自已能够插上手的活计,当个闲人?不好吧?
忽然,秦风眼睛一亮,瞄到了从门口搬进来的面粉,大手一摆,豪迈喊道:”上水、上面粉,老子今天教教你们怎么和面!“
蛇屁股:”不行的啦!得财他们的水还没挑回来的嗷~“
秦风:”。。。。。。好吧,我就是闲人!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