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四岁上战场,杀敌救民,守边疆,护将士,我为什么该死。”
“两年前江南水患,是我筹集银两,陪父亲去的江南。”
“辽东成灾,是我成立六善堂,扩至整个大燕,救了多少百姓。”
“我为什么该死,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该死?”
姜倾梧一步步逼近,门外白阁的人也纷纷靠近。
姜倾梧带来的人,见此情景,立刻上前,挡住了门外的黑衣人。
双方对峙,剑拔弩张。
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姜倾梧传来一声冷笑。
“今日,你杀不了我,也带不走顾厌白。”
“当然,我也不杀你,你替我带句话给那个先生。”
“我该不该死,由不得他说了算。”
说着,姜倾梧转身朝顾厌白看了一眼,随即大步而去。
燕修宸看见了,不解的看向顾厌白。
顾厌白也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走了,走了,你不走吗?”
回去的路上,姜倾梧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燕修宸本是坐着马车来的,可姜倾梧和顾厌白都骑马,自己也只好随了他们。
“你和故倾……有事瞒着我?”燕修宸突然问道。
顾厌白目光从前面姜倾梧的身上挪开,一脸错愕的看向燕修宸。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和故倾有事瞒着你?”
“咱们俩是一伙的,有事我肯定会跟你说的啊。”
燕修宸闻声不禁一声嗤笑,“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信啊。”
“真没事?这两日,忙着朝上的事,我见了她几次,她都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顾厌白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燕修宸的肩膀,“别介意,她不是针对你,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所有人?”
顾厌白轻轻点头,朝燕修宸压低了声音,“对,所有人。”
“我是万万没想到,白阿生的死对她打击这么大。”
“我原本以为,她会在梧桐苑里哭,喝酒,伤心……一蹶不振。”
“可没想到,她操办丧礼,正院迎客,给苏文礼置办了远行的东西,像个正常人,又不像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