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的番子都已经出来,谁还在里面?
这时女子哭声更大。
周围番子交头接耳,假装没有听见。
沈炼很快猜到是许显纯的亲外甥。
他拎着绣春刀快步走向后院,
卢渐行、高一方川互看一眼,两个小弟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三人走过正屋,穿过长廊,很快来到后院厢房。
靠里面一个房间房门虚掩,屋子里传出惨绝人寰的女子哭喊。
沈炼大步上去,用刀鞘拨开门,里面晃动着两个背影。
左光斗的女儿被一个番子按在床上,裙袄扯下去一半,还在拼死挣扎。
曾天星站在床边,脸上洋溢着兴奋笑容。
沈炼大吼一声,飞脚踹开门,使出一记鹤步稳山推,进步撞锤,肘顶番子腰背。
八极拳劲如崩弓,刚猛爆裂,那番子不及反应,身体像沙包一样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老子说了不准动女眷,千杀的!”
女子蜷缩在地上,全身发抖,沈炼将飞鱼服解下,给她披在身上。
曾天星呆在当场,他第一次见到沈炼如此凶残,一拳便把人打飞,当下惊怒交加。
“怎的?沈百户对这女子也有意思?”
沈炼指着女子,对卢渐行、高一方道:
“把她单独关押。”
不等两位小旗上前,曾天星怒道:
“东厂规矩,抄家遇有阻挡者,锦衣卫可格杀勿论,这贱人阻挡办案,胆敢咬我!老子要她死!”
曾天星雁翎刀寒光闪动,猛地斩下。
左妙晴望着劈头斩下的雁翎刀,神情呆滞,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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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声响,劈头砍下的雁翎刀被绣春刀挡住。
沈炼目光炯炯。
“沈炼,怎的?你想造反?!”
曾天星双手发力,狠命压向绣春刀。
兵刃撞击,迸出炫目火花。
沈炼剑眉微扬,杀气腾腾。
“老子说了,不准动左家家眷!你他妈耳朵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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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缉事厂内厅。
厂公魏忠贤手持香火,对着岳武穆像虔诚拜了三拜。
回头望向跪在身旁的许显纯,叹息道:
“刘招孙这祸害!不和咱家知会一声,便占了文登,占了便占了,还要去曲阜杀人!杀人便罢了,还要杀衍圣公!现在又和东林党搅和一起,听说和袁可立成了忘年交,咱家派到登州调查的两个档头,都死的不明不白!”
“刘招孙闯下这么多祸事,还敢杀咱家的人!”
“皇上前日把咱家召进乾清宫,当着方从哲他们的面,质问咱家,是不是也想跟着刘招孙谋反?!”
魏忠贤手掌猛地拍向案几,案几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