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尤金有点明白杜雨凝的想法和处境了。
“你痛恨这种差别待遇是吗?”
“您会觉得我不知好歹吗?毕竟我的家族给了我大多数人想也不敢想的东西。
我的父母亲人也都爱我。甚至是我的同胞哥哥,他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你看,”她笑着拿出了自己的钥匙,
“这是我去年过生日,他送给我的礼物,花了他一大笔积蓄,一台宝马。为此他和嫂子才大吵了一架,好几天都没说话。”
她笑的乐不可支,明艳非常,但是那双眼睛,却没有笑,它甚至仍然泛着挥散不去的潮意,以至于她无意的一眨眼,两串泪珠就滚落了下来。
脸上的湿意让她的笑容僵住了,她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失礼了。”然后掏出了一张手帕,优雅的按了按眼角。
微微处理了脸上的湿痕,她微微的叹了口气,“我快要疯了,我不想这样。”
她抬眼看向尤金,“我拥有着美林顿塔夫茨大学国际关系学专业学士学位,又来自于杜家。
如果我说,我希望能加入您的麾下,供您驱使,您会觉得这是一个冒昧的提议吗?”
尤金打量着她,没有接话。
杜雨凝在尤金的沉默中,仿佛读懂了什么,她苦笑了一声,“是我冒昧了,请不要介意。
也许我真的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吧。”她无声的叹了口气。
然后,她整了整心情,重新笑了起来。
“不论怎么说,谢谢您能拨冗见我,听我说完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感谢您。”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套裙,然后微微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尤金终于开口,“你想为我工作,哪方面的?”
杜玉凝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尤金。
随后,她慌乱的回转过身,紧张的握住了手包,
随后,她意识到了什么,又慢慢的松开了自己攥紧的手,以一个从容的姿态正对着尤金,“任您趋使。”
她苦笑一声,“不怕您的笑话,我没有什么经商的能力。
我一直以为自己会进入体制,和哥哥走一样的路。
我一直天真的以为,家族对我和哥哥是一样重视的。
即使女人的升迁比不上男人,但是,我一直都是在为这样一个目标而努力的。
可是,最后的结果您也看到了。”
“那你现在做的工作是?”既然不是创业,也没有在体制内工作,也没有结婚,那她在做什么?
“我成立了一个私人的基金会,致力于帮扶青少年,为一些在社会帮助体系之外的孩童提供帮助。”
她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和尤金解释,“我国是有比较完善的孤儿救助体系的,虽然不能说让孩子多的有多么好,但是好歹有片瓦栖身。
但是,有一些孩子,虽然有父母,很多时候,还不如没有的好。
“烂赌、吸*、家暴、坐牢、重男轻女,”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孩子看似有家庭庇护,但是很多孩子,还不如没有家庭。
我这些年,一直在致力于这些孩子的心理帮扶与一些必要的资助。
也会安排一些公益活动,不定时的组织他们去慰问养老院或者带他们去一些公益场所,
不能让他们和家里学坏。
至于资金的来源,一方面是我家里的钱,”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声,“他们很支持我做点什么。
一方面是我找各个企业化缘得来的,虽然打着的是基金的旗号,但是我心理明白,仗着的还是我姓杜罢了。”
尤金微微感兴趣的坐正了身体,靠不靠杜家他不感兴趣。
不过慈善基金会这个,他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