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可辛将鱼刺取出,酒楼才又回归之前的喧闹。
‘啪’的一声,一个呈满酒水的土陶酒壶从萧弃的面门划过,砸在了地上,淡黄色的液体溅了一墙,留下了斑斑点点的印子。
险些被误伤的萧弃回首看向扔东西的那人,她还真就不明白了,她那脑门上是有写什么‘往这砸’的招呼语吗?
萧思棋这桌已经是非常靠边的位置了,正前方就是墙,泄愤也得找对人吧,使了一手还不赖的投壶技艺,朝着她的方向就抛了过来,如果不是第一时间便有所反应,少说额角是要受些伤的。
她以为对方是看错了人,但当自己清晰得看见他眼中的歹意后,她突然笑了。
原来是这样。
萧弃抄起桌面上还未使用的木筷直直射向那人的双眼,玩得就是个猝不及防。
那人一只眼睛上插着一支筷子,另外那只忽略掉眼侧的划伤,倒也还算完好。
“啊!”对方后知后觉感觉到眼睛上传来的剧痛,嘶吼得跌倒在地,满目恨意还有隐匿起来的肮脏。
酒楼虽乱,可从未大动干戈过,酒楼掌柜的急忙从柜台后跑出来,大脸盘子上那一对绿豆大小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想着这事该怎么办。
萧弃不好惹,受伤的人又颇有权势,在这丰海县谁人不是避着他走。
今儿可好,踢上铁板了,没能为难得了别人,自己反而落了个独眼龙的下场。
“来人,我要叫义父抓了她,抓了他们,女的带去我府中,男的全部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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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样了还不忘美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掌柜的头疼的厉害,耳旁忽闻桌椅被掀翻的声音。原以为是石少爷的人来了,突然想起打从刚刚开始就没人走出他这酒楼的门,这动静又怎会是石少爷那伙人发出的呢。
他看向声音的来处,莫名瑟缩了一下。
只见莫罔拔出了他那辟山刃,眸色阴沉,一剑劈开碍事的桌椅,却又扬起人畜无害的微笑一步步走至石少爷跟前,俯视着他,然后将剑刃向下一按,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切到了他的小兄弟。
嗯……软剑长剑的好处再一次得到了体现,起码它们能给小兄弟留个全尸……
“伤我师姐在前,辱我师姐在后,哦对了,你好像也对我口出狂言了没错吧,收点报偿,想来是不过分的。”
莫罔最恨有人对萧弃生这般龌龊的心思了,他见一个宰一个,不过不能当着自家善良师姐的面下手,那便许这货苟活一段时日好了。
萧思棋还在叹息从前懂事的莫家小子何时变成如今这副乖戾的模样,随手亮出了秦王府的令牌。
诸侯再不为人所知也是诸侯,当地乡绅再厉害也不过草根。
“开罪本王家眷,瞎了你的狗眼!”
萧弃板着脸看着霸气侧漏的萧思棋附和道:“的确是瞎了。”
她不会伤害无辜之人,但爬到她头顶作威作福的家伙她亦不会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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