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那……是谁送我来的?”
慕年眼里升起一丝希冀,想起了初婳的背影。
会是你么,王爷……
“这我就不知道了,前两日清晨突然有人敲门,很着急,但等我去开门时就只看见你一个人了,身边还放了一袋银子。”
说到这,花婆婆将床边钱袋子放到慕年面前,“这银子太多了,你治伤用不了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拿好了。”
一个男子在外面不容易,他身有疾,以后怕是要靠着这些银子过日子了。
慕年扯了扯唇角,微微露出一个笑来:“花婆婆,你能帮我打开看看么?”
“自然。”
花婆婆解开钱袋,拿出一枚银锭放在慕年的眼前,“这里面全是这样的银锭,你省着点花,后半生不用愁了。”
慕年看着银锭底下印着的字,鼻腔蓦地一酸,眼眶也微微湿红。
他打理了这么久的三王府,自然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三王府的银锭。
这是王爷留给他的……可惜,他从未配得上王爷的喜欢。
慕年眼泪如断了线的手串,很快就沾湿了枕头。
花婆婆连忙用布给他擦着脸,“哎哟,这是怎么了?!你现在要好好养伤,不宜大动情绪。”
这男子难不成真是水做的不成?眼泪说来就来!
慕年动了动唇角,“花婆婆,我没事。”
见他停住了,花婆婆也没再说什么了,“你先休息,我去给拿吃的来。”
“好。”慕年乖巧的点点头。
他要好好养伤,然后去找王爷,向她赔罪。
书房内。
暗一跪在初婳的面前,垂首道:“主上,暗一已查明当年慕公子被南璃初虹所救的真相。”
初婳执笔的手一顿,冷凝着视线,继续在宣纸上画着什么:“说!”
“十三年前,慕公子所在的慕家是江南富甲一方的商贾之家,南璃初虹想和慕家谈一笔生意。”
“但这笔生意严重损害了慕家的利益,慕家没有答应,南璃初虹想以权势压人,奈何慕家繁荣数年,并非那么好打压的。”
“南璃初虹怀恨在心,便派人在不久后暗杀慕家,慕家的护卫自然不敌南璃初虹养的暗卫,慕家被屠门了……”
“那时的慕公子不过七岁,容貌便初见绝艳之色,南璃初虹便出面将人‘救下’,暗自培养手中的棋子……”
后面的事不用说初婳也能猜到了,“慕年没有怀疑过慕家灭门的事?”
“查过,但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查出幕后真凶,只是一点点蛛丝马迹。”
初婳停笔,望了望纸上的地形图,声线淡淡:“嗯,去备马。”
南璃初虹出发坐的是马车,还带着一大群护卫应当走不远。
“是!”
初婳换了身劲装,将如墨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束起。
她拍拍马背,直接翻身而上稳稳的落在马背上。
她后悔了,废了南璃初虹这种事怎么能假手于人?
初婳骑着马飞速的赶着路,终于在两天之后看见了南璃初虹一袭人的踪迹。
昨天刚下过雨,路上还留着南璃初虹一行人留下痕迹。
泥土还是湿的,说明离人近了。
初婳沉着眼眸看向前方,快马加鞭的往前赶着。
彼时的南璃初虹正遇见了一片竹林,地势较偏,绿绮正领着人发起第一次屠杀。
绿绮眼露凶芒看着南璃初虹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