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持枪的青年军官可不是孤身一人,上百个新军士兵将李岩四人重重包围,看那长枪林立的场面,除非郝摇旗现场变身楚霸王,否则是别想杀出去了。
郝摇旗此时注意力全在持枪的青年军官身上,面对如此好手,他不敢托大,腰刀虽然出鞘,却是防守的姿势。
一寸长一寸强,久经沙场的郝摇旗十分明白这个道理,如果此时枪马在手,他还有信心挑战一下,但只拿着一把腰刀,身上会被捅几个窟窿全看对方心情了。
“误会,误会,切莫动手!”
一个中年人高声喊着冲过来,还没到近前就被两个新军拿枪抵住。
中年掏出腰牌:“我是密营李汾生,自己人,自己人。”
青年军官示意手下士兵让开,李汾生跑进来道:“都是误会,这几位是闯王的使者。”
这时联防队队长方魁也闻讯赶来,听到李汾生的话,阴沉着脸说:“便是闯王使者又如何,无故殴打我联防队员,还敢持械拒捕。”
李汾生擦着汗,心里连连叫苦。闯王使者入城,密营怎么可能不关注,李岩几人这一路都是他在跟着。
只是没料到郝摇旗性子如此急躁,抬手就伤人,让李汾生完全来不及阻止。
李汾生对青年军官说:“吴教头,这毕竟是闯军使者,您看这事?”
青年军官道:“我只是路过,怎么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
李汾生又对方魁说:“方队长,毕竟事涉两军关系,还望通融通融。”
方魁闷声闷气的说:“使者怎么招待那是你们密营的事,可是现在打伤了人,就算官司打到司令那里去,我也要个说法!”
李岩上前拱手道:“确实是我方一时冲动,我方愿意致歉,还望海涵。”
“道歉要是有用,还要我们联防队做甚?”
李汾生问:“那依方队长的意思?”
方魁道:“治安管理条令,是司令亲手签字下发的。以条令论,当街斗殴,处三日以上七日以下拘禁,并处罚金。”
“恶意拒捕,罪加一等,更何况还打伤联防队员,我意先做拘禁,处罚金,其余等司令回来再做定夺。”
李汾生急道:“这毕竟是闯军使者,关起来谁来沟通两军?”
方魁朝李岩努努嘴:“那不还有个嘴皮子利索的吗?”
李岩听他们意思竟然是要拘押郝摇旗,不禁怒道:“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你们扣押使者,是要与闯军开战吗?”
方魁道:“余司令说过,天大地大规矩最大,你们来了我余家军的地界,就要守我们余家军的规矩。”
说罢方魁一指郝摇旗:“拿下!”
郝摇旗还要反抗,但刀刚举起来就被青年军官一枪格开,几个持盾士兵扑上去将郝摇旗挤在中间,联防队员拿来麻绳将郝摇旗捆得结结实实。
临被押下去之际,郝摇旗还伸直脖子对青年军官喊:“你是何人,报上名号,他日你我沙场相见,再斗个痛快!”
青年军官傲然道:“我乃昆山吴殳,沙场上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