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回过神后左右环顾,发现自己一句话好像把大家都给说饿了!
原来觉得饿的不止她一个啊,真看不出来,这三个大男人面上倒是八风不动。
她侧目去看奚临,师弟只往火堆里添了一节柴,低垂着眼,不欲参与话题。
大师姐接着悻悻地托腮,仍旧遥望起广袤的大地,霜雪般的月光洒在溪边,那头走地鸡老祖宗犹在蠕动。
瑶持心百无聊赖地瞧了片晌,突发奇想:“不知这鸟妖能不能吃,吃着会是什么味道。”
在座的几位恐怕还真的跟随她的思路进行了一番猜测。
林朔的表情不好评价,连白燕行也皱了皱眉:“……最好不要吧。”
她开始往自己的须弥境里翻找,很快翻出一盒没吃完的蜜饯果脯。
“我就剩这个了。”她捧到前面去,“要吃吗?”
短暂沉默之后,瑶持心就见几只手纷纷朝自己的食盒伸了进来,是真不跟她客气。林大公子拿完还要嫌弃一嘴:“又买这些小孩子吃的玩意。”
然而对面的白燕行隐约是在犹豫,她低头瞧见余下的青梅就懂了,不甚在意地随口道:“哦,你不爱吃酸。”
瑶持心这话出口自己没意识到什么,边上的奚临却当下朝她投去一眼,似乎很清晰地明白此言其中的因果。
大师姐全然无所觉,酸甜口的蜜饯越吃越饿,她将余下的点心消灭干净,依旧遗憾自己没能多买一点。
收起食盒之际,冷不防留意到在旁侧着脸心不在焉有所思的师弟。
她顺势打量了他一会儿,好像发现什么,便从怀里摸出一小盒药膏,拿尾指沾了点涂到他眼角下。
冰冰凉凉的伤药带着薄荷浅淡的清新,熏得眼里微微灼辣。
奚临不自觉地眨了几下眼皮,本能地想要避开,“师姐……”
“别动。”她用手指将他脸转了回来,“没抹匀呢。”
大师姐对脸上的东西十分追求一丝不苟。
“这里不光是用不了术法,想是连伤口恢复得也慢了许多。”
是刚刚被她发钗划伤的地方。
瑶持心顺带将他脖颈处的一道血痕也细细抹上。
她指腹打着转,薄荷的冰凉与伤口愈合时的痒凑在了一块儿,奚临不禁滚了滚喉头。
大师姐左看右看很满意,颔首道:“现在行了,明早估计就能痊愈。小伤吃丹药太奢侈,正巧我这做来敷脸的小玩意还能派上用场。”
她浅浅地得意:“跟着师姐出来好吧,师姐什么都有。”
正将药膏搁在一旁,回头见奚临抬手要去触碰,瑶持心忙一把握住他手腕:“诶你不要碰,我才涂好的,脏了就不起效了。”
他手指停在半空,最后只好老老实实地放了下去。
旷野中的山风格外凛冽,吹得不受阻拦,恣意张狂,到了下半夜却不知不觉地止息了,火堆跳跃的光在洞内不大安分的起伏,连带投射的人影也跟着忽明忽暗。
奚临将折作两半的树枝扔进火中,然后才垂下眼睑,师姐枕在他肩上睡得很熟。
仿佛是怕惊扰到什么,他几乎不敢轻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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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平日里活蹦乱跳得有些聒噪,瑶持心的睡相却很好,呼吸安静得简直有点不像她。
他看了一眼后,下意识地让肩膀的肌肉松弛些许。
有那么一瞬,似乎干柴燃烧的速度都变缓了。
林朔双臂环抱长剑倚在洞边守夜,白燕行毕竟与他们并非同门,自发地就去了洞外一个人待着。
从他的角度瞧不见那轮皎洁的月,不知是不是就快天亮。
奚临很难不让自己去回想师姐在关山村时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