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单知道五斤粮出一斤酒又怎么样,关键是得知道怎么酿啊!
万源皱眉问道:“刘刀疤呢?”
“不知所踪,聚宝赌坊也关门了。”
万半城也觉得纳闷:“刘刀疤自初九那日出城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一群废物!”
万源面有怒容,原本他还指望着刘刀疤能绑几个伙计逼问酒方。
可刘刀疤人都不见了,这掳人绑架的事情,他却不好下手。
“再差人去张家村打探打探,一千两不行就三千两,三千两不行就五千两!”
“我就不信张家村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叛徒!”
万源发了狠,吩咐管家继续去撬墙角。
只要能知道酒方,杨明就是脱了牙的老虎,不堪一击!
整个平江府都笼罩着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场中。
杨明对外面的风风雨雨一概置之不理,只是专心躲在张家村里埋头训练他的护卫队。
他派人打听过,聚宝赌坊关了门,刘刀疤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人影了。
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腊月十二日清晨一个身材高大老头骑着毛驴,一身酒气地进了张家村。
看见生面孔,刚刚组建的护卫队拦住了他。
“敢问阁下是何人?来此地所为何事?”
护卫队的队长是张三的本家侄子张谷,谨慎问道。
老头骨瘦如柴,但身形却十分高大,令人望而生畏。
张谷早年学过些拳脚,闯荡了几年江湖。
在这老头身上,他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煞气。
这股煞气,他只在那些从伍多年的老兵或是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身上见过。
但跟这老头相比,他见过的那些高手,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不止是他,护卫队招揽了十里八乡的好手,要好些个也是见过血的。
在他们眼中,驴背上这个干瘦的身影,背后仿佛有尸山血海,他们个个如临大敌。
老头看着他们戒备的模样,眼中有些不屑,淡漠道:“老夫杨重,这村里有人请我来当教头的。”
张谷如释重负,欣喜道:“原来您就是东家新请的教头,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知会东家一声。”
“见过杨教头,杨明久候多时了。”
杨明匆匆赶来,打量了杨重几眼,心里有些意外。
石慧娘向来精明沉稳,从不吹牛。
但她对杨重却倍加推崇,说他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深不可测。
可是,他实在是没看出来这老头有什么惊人之处。
直到杨重看见他,双眼骤然暴起精光,急切地问道:“你姓杨?你可是北人?”
这一刻,杨明像在亚马逊丛林,被美洲豹盯上了一样,浑身僵直,脊背发凉。
他牙齿打颤,回道:“我是土生土长的南人。”
杨重满脸失望,气势瞬间垮了下来。
杨明这才惊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对杨重不由多了几分好奇心:“杨教头为何要问这个?”
杨重似乎不想多说,将目光转向正在兴建的围墙,语气嘲讽道:“你这是想修围墙?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