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谨慎地组织措辞道:“那腊八诗会也只是读书人寻常的酒会罢了,先生真的大可不必逞强。”
“……”
宋均又急忙道:“先生大才,张家村谁人不知?那水车和蒸馏酒,实在是精妙。只不过诗书之道,非一朝一夕之功,宋均相信,先生日后一定大有所为。”
总之,就是不相信杨明受邀参加诗会。
杨明无语了。
明明是在说实话,怎么就没人信他呢?
如果不是为了趁机给杜康酒打广告,参不参加诗会,杨明根本无所谓。
算了,管他们怎么看,还是赚钱要紧。
应该用什么诗句,才能一鸣惊人呢?
杨明回到家里,苦思冥想。
柳秀娘似乎有话要说,几次欲言又止。
可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敢打扰。
“夫人,衣服都洗好了,也晾上了。”
“去厨房准备饭菜吧。”
柳秀娘淡淡地吩咐了一句,眼中却有些忌惮之色。
“奴婢这就去。”
陶陶垂下头,表情有些沮丧。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从前几日开始,夫人对她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古怪。
之前都不让她干粗重活,说她年纪小。
可这几天却把家里所有的家事都丢给了她,还严厉教育她,恪守尊卑,说话要以奴婢自称。
听说酒坊建成了,酒水卖得不错。
难道是因为发家了,有钱了,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她娘亲只教过她,男人有钱会变坏,可没说过女人有钱也会变坏啊。
陶陶忿忿不平地在厨房生火,做饭。
杨明一无所知。
第二天,他没有出门。
周全主外,负责和酒楼对接,运酒、卖酒。
张三主内,在酒坊调度记账。
有他没他,根本不影响。
可到了下午,张三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大喊道:“杨明,快进城,出事了!出大事了!”
杨明出来一看,张小六满头是血,十分狼狈,表情既愤怒又慌张。
“出什么事了?”
张小六语速极快地说道:“村人被打了!城里的地痞不知道发什么疯,无端端殴打叫卖的村民,已经打伤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