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骗了她一个时辰!她抓起陆清江的胳膊,直接咬了一口。舌尖触到一片粗粝,是伤疤。
抬脚要踹,却被两条腿紧紧缠住,动弹不得。这人倒是好,光溜溜躺在被窝里,脑袋还往她怀里蹭。
这是吃了几个陆银子?和陆银子转着圈缠人小腿,往怀里蹭的行为,简直是如出一辙。
杜微澜气得咬了好几口。
混吃混喝,还要她陪睡的狗东西,可真能骗人!
陆清江睡得不好,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醒来时浑身难受,习惯性想给不听话的小陆清江一巴掌,手一动,一片温热。
记忆回笼,他嘴角根本压不住。
先竖起耳朵听了听,掀开床帘一角打量,夕阳的光打在窗棂上,隔着窗户纸,都能看出那抹夕阳红。
确定外面没人,陆清江放下帘子,把怀里的人搂紧,在脸上亲了一口。
觉得不够,脑袋钻进被子里,湿漉漉把人亲了个遍。
杜微澜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睡醒了就滚,装得还挺像。”
“药也不一定是假的啊,情动是真的。小蛮你摸摸,真的,真是真的。”
杜微澜被他抓住手往身下探,整个人都炸毛了。
“陆清江!”
“小蛮都不心疼我的。”陆清江拉着人不肯放手,死皮赖脸道,“小蛮你亲亲我,我都亲你了,礼尚往来。”
杜微澜脑子嗡嗡乱响,这算哪门子礼尚往来?
陆清江是铁了心要把不要脸与厚脸皮进行到底,右手握着心上人的手往下流走,左手防备着可能到来的巴掌。
左手食指穿过杜微澜腕上的素圈金镯,抵着掌心,其他手指箍着手腕。平日里腕间晃悠的镯子,成了禁锢人的物件,连挣扎都显得力不从心。
“早就想这样了,这镯子买大一点,刚好能让我把手指塞进去。”装可怜的小狗露出獠牙,展示出豺狼面貌,嘴里却说着讨饶的话。
“小蛮你摸摸它,不能太用力,会疼。”
……
杜微澜趴在床上,瞪旁边的人,用力踹了好几脚。
这狗东西,除了没做到最后一步,什么都干了。她抬手用力在陆清江头发上蹭了蹭,指间挥之不去的气息,让她头皮发麻。
“头发都要掉了,小蛮现在知道摸我了,刚才怎么不积极?”
陆清江嬉皮笑脸把人抱起来往浴房走。
路过陆银子,还不忘踩一脚尾巴尖。可怜陆银子吃饱喝足睡得香甜,跳起来张开嘴就要咬,发现是陆清江,最后关头闭了嘴,就地一躺继续睡。
“起来,睡什么睡?”陆清江继续踢它。
气得杜微澜扯他头发。
“你欺负银子干什么?”
“我看它睡得好,嫉妒。”陆清江得了甜头,可谓是原形毕露,大步进了浴房。
“小蛮脖子上有伤,我给小蛮洗。还要洗头,伤口碰到水会难受的。”
“你还有脸说头发!”
杜微澜真要被他气死了,抓她的手也就罢了,还用她头发……她恨不得把头发全剪了。
“不气不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小蛮不气,气病了怎么办?”
有些人得了便宜又卖乖。
杜微澜更气了。
浴房早已被人收拾过,花瓶的插花换成了蜡梅,芳香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