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巩听见曾母的问话,脸色一沉。
他背过身去,“娘怎么提起他了!!”
曾母开口问道:“我来之前听城里的人说,有人打砸了你下榻的地方。
是你文庆叔做的对吧!”
曾巩抬手打断曾母,语气不耐烦地说道:“娘求情的话就不用说了。
你都说公事大于家事,曾文庆这些年利用我的名头胡作非为。
今日不仅带人打砸我的住处,还怂恿人到衙门闹事。
更气人的是他还叫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下跪磕头。”
“我是朝廷命官,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推行新政。
在外代表的是陛下的脸面,是朝廷的脸面。
他如此羞辱于我,我若随了他。
我将陛下,将朝廷的脸面置于何地!!”
曾母错愕,她都还没说完,曾巩的反应就这么大。
“你误会了,我来并不是为曾文庆求情,只是想见你了。”
曾巩转身,愣了一下。
一旁的张兰亭附和道:“夫君误会娘亲了,文庆叔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我们都阻止过。
但曾家不是我们几个女流之辈就能插得上话的。”
曾巩的神色瞬间温和下来。
“此事结束后,我应该能在朝堂有个一官半职。
届时我把你们接去汴梁,曾家还是少往来了。”
曾母点头,“你爹走得早,给咱们家留了几口薄田度日。
曾文庆看似对咱们家颇为照顾,实则你进京赶考的路费都是他卖咱们家田地的钱。”
“这。。。。。。”
曾巩一脸的震惊。
要不是曾母主动说,他还以为曾文庆是在他高中后才变坏的。
没想到人心隔肚皮。
有些人生来就坏,只是不装了而已。
他脸上浮现出一抹讥笑。
“新政推行是大势所趋,谁敢阻拦,只有死路一条。
曾家若不主动配合,屠刀挥下的时候,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曾母沉默。
接着曾巩开口转移话题。
“既然你们都来了,我也用不着回去,你们就在这里住下,我叫人为你们准备房间。”
他说完,便迈步出门,叫来一人给妻儿老母准备住处。
而后,不知道他从哪里取出一个包袱,径直拿到了自己儿子曾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