胮白蛇没有办法,只好冒着危险游到对面去。
小猫虽然至始至终一言不发,但是当白蛇离开鬼楼的时候,他也悄悄跟了上去。
我这个计划看起来简单,但其实每一栋楼里都藏着许多人,沿路不管遇到谁都会是一场恶战,而在这恶战之中还不能让对面的机枪手发现我们的目标,这其实很难。
“和尚,我们在这里策应,一旦发生意外,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去吸引住所有的目光,绝不能让他们受伤。”我紧张的望着窗外的形式,认真的对大和尚说。
“有本事冲洒家来啊!”可谁知道大和尚根本不听我说话,并且已经自顾自的推开堵门的钢丝床,卸了一块门板举着当防弹盾牌就冲了出去。
“哒哒哒!”机枪盯着他一阵扫射。
我后背都湿了,一块门板啊,怎么防得了子弹啊!
“卧槽!和尚!”我冲他大叫,“给我回来啊!”
“哒哒哒!”机枪又朝我这边一通乱射,我只感觉到自己耳朵边上一刺,用手一摸居然都是血。
“卧槽尼玛的!”我怒了,拿起身边的罐头就朝外面扔,“我叫你妈的开枪打我!”
无数罐头跟下雨一样落下,原本躲在暗处的人们再一次沸腾了。
我缩着脑袋大声冲外面叫:“他只有一挺机枪,大家要是一起上的话,不可能一次把所有人都打死的!”
“冲啊!大家一起上啊!”我听到下面小猫的声音,这家伙脑子很快,总是能最快明白我的意图!
“哒哒哒!”机枪又响起,但是那是对着外面疯狂捡拾罐头的人的。
我探出脑袋刚想叫外面的和尚和牧良回来,却听到楼下“咚!”的一声,心里“咯噔”一下,糟糕,有人趁机进鬼楼了!
遍寻四周居然没有一样趁手的武器,我正惊慌失措,不知道该逃还是该躲的时候,却见牧良扶着比他高出许多的大和尚回来了。
“他受伤了。”牧良将大和尚拉到墙角坐下,从昨晚烧垃圾的油桶里挖出一大块还滚着浓烟的焦灰敷上他受伤的腰部。
“你忍着点。”他掰下一根床杆递给和尚,“咬着。”
和尚满头大汗,点点头按他吩咐的做了,可才将钢条咬在嘴里,牧良就已经用刀子割开了他中弹的部位并用两根手指迅速夹出了嵌进去的子弹。
我看得目瞪口呆:“大哥你真是神人啊,你这两根手指抵得过一把手术钳啊!”
牧良替和尚粗粗做了些包扎,回头想跟我说什么,却不由脸色大变:“小姐,你怎么了!”
他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横抱在他的怀里。
我被吓了一跳,心说我怎么了?
就听到他用一种十分心疼的口吻自责道:“都是牧良无能,让小姐受伤了!”
我还以为他说什么,原来是指我被擦伤的耳朵。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盒药膏,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替我抹在耳朵上,一边抹还一边问我:“疼不疼?”
疼当然是疼啊,但是他一边抹一边吹,比起这疼痛的感觉,那丝丝的温热气息才更让我在意。
正当我脸红心跳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角落里的和尚突然就哭了:“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
我莫名的看向他。
“我受了枪伤,你们就给我抹点灰,她不过就是擦伤居然用药!”他委屈极了,“用药就算了,还在我一个和尚面前秀恩爱,哇!”
我:“……”
“咚!”楼下,脚步乱响。
牧良脸色一变,快步将我抱到大和尚身边:“和尚,保护好她。”
和尚哭归哭,但依旧很义气:“你放心,洒家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