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跟着一起疼的厉害,我问他:“你是谁?”也试图走过去拉住他,可真的等我奔过去时,那个男人却已经消失在了迷茫白雾中。
“想逃?”
刚才的男人才消失,另一个男人就又在我背后出现,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上勾的唇角带着说不出的邪恶:“你既已落入我的陷阱,我又怎么可能让你逃走?”
我很害怕,这种害怕是从骨髓中渗透出来的,没有任何理由,就是怕,我甚至怕他靠近我,只能不断不断的后退着。
“啪!”我撞倒了一个箭筒,雕花翎羽箭撒落一地。
“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看到一个男人手提着一个酒葫芦,边走边喝,边喝边哭,摇摇晃晃的走着,也不知道是要走去哪里。
“等等!”我叫他。
“明月依旧,爱人不复,何所念?何所恋?”他回头,悲伤如风暴将我团团围困住,我拼尽全力冲破这风暴,最后看到的却是他一步跳下悬崖的场景。
“不要!”我忙伸手去抓他,整个人也跟着往前一扑!居然被他带着一起掉下了万丈悬崖!
“啊!”我大叫一声,猛地睁开双眼,眼前昏暗一片,等眼睛适应了这片昏暗光线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身边,司澜正怔怔的望着我,而我的右手正牢牢抓着他的左手。
“对,对不起啊。”我忙松开他,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把他的左手抓出了两道血印,不过因着他的超强复原力,那两道血印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我做噩梦,梦见自己跳崖了。”我向他解释。
他“嗯”了一声,随即对我说,“去主卧睡吧。”
“啊?”我不明白了,之前我在分配房间的时候,他死都不肯出主卧,我这才被逼的只能睡客厅,可他现在却让我睡主卧?难道是……要跟我一起睡的意思?
“你一个女人睡在客厅里,让身为男人的我脸往哪里搁?”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脸有些发红。
“可是牧良不会同意我跟你睡一个房间的。”我小声说。
哎,一想起之前自己信誓旦旦的说牧良一定会听我的,我就觉得丢脸。
“没事,我睡客厅的话,他不会有意见的。”司澜摸摸我的头。
又是摸头杀?
我愣住了,为什么同样是摸头杀,司澜会给我一种被他无限宠爱着的错觉?
窗外的红月投进一抹暗红,带出一种不可言说的暧昧氛围。
嗯,一定是这月色太美,才让我生出他爱我的错觉,一定是这样的!
抱着自己的被子滚到司澜的床上,司澜给我盖了被子,正当他要关门出去的时候,我问他:“司澜,你说我还会回到那个梦里吗?”
司澜一愣:“你怕再次回到那个噩梦里?”
我摇摇头:“不,其实我很想再回到那个梦里。”
“你不是说那个是噩梦吗?”他有些不能理解。
“但是我放不下。”我说,“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明明我连梦中人的脸都没看清,但我就是放不下。他们每一个人都流着泪,每一个都带着不可言说的悲伤,我感觉到他们的悲伤,那种失去的痛苦和心死的绝望……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