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时间,宋执梳比所有人都紧张。
这次考试的座位是按入学考试分的,闽修则毫无例外在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个座位。当然,他没什么感觉,这个地方的任何角落对他而言只不过是睡觉的场所。
宋执梳在紧张,其他的老师、同学在心慌。
闽修则居然会动身去考试?!
这件事情带来的冲击有些大,可比上次说他跑大老远把一个商人差点揍死的冲击大,就算是在考试也有些骚动。当事人却一点也没反应,找到一个空隙就开始睡觉。
第一场语文,闽修则揉了揉脑袋,接过前面同学发抖的手传过来的卷子,皱着眉动了动手,不语凝视着“语文”两个字。
他伸手,按着宋执梳昨天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位置生疏地写下了宋执梳教他的他的名字,楷体漂亮而狠厉利落,很是抓人眼球。
虽然宋执梳已经让他习惯了几天,但是乍一看到密密麻麻的不带拼音的字,闽修则还是太阳穴跳了跳。
他闭上眼,想睡觉,可是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来宋执梳临近考试时来找他让他一定要放轻松可自己却紧张兮兮的样子。
闽修则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不爽地看着第一个论述性文本。
谁告诉他这他妈一大串是给人看的吗?
他看不懂几个字,干脆直接把选择题蒙了上去。再往下看,实用类文本。
“………”
有病啊!
又是“唰唰”几个蒙上去,闽修则突然感觉很轻松很解压。
下一道题,就是宋执梳说的和《兔子》差不多的小说了。
这个小说语言比较简单,但是篇幅还是有些长,他耐着性子看了三四遍,也只能看懂四分。
选择题,他连蒙带写地选了一个。
接下来就是问画横线的句子环境描写的作用。
就这样半纠结半不耐烦地写,闽修则终于写到了作文题。宋执梳其实也没想要让他写出来作文,太难为他了,她自己都于心不忍,于是就只是和他大致说了下作文的格式和一些必要的内容,剩下的就没再提。
闽修则看了眼钟表,因为很多问答题他都没写,所以剩的时间很长。他又没事干,就开始捣鼓作文。
等到第一场考完,最后一个同学收卷,闽修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收。他的前桌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声音都发颤:“同…同学…卷卷卷…卷子…我我我我…我帮你…收收收……吧吧吧…”
闽修则放开摸着卷子的手,前桌却看了眼他的笔,然后更为震惊地麻溜地跑。
这笔是今早宋执梳给他的,说很好用,他也没看,考试的时候也没注意,现在看过去,外壳是一个粉嫩的少女,漂亮而娇嫩。
闽修则:………
后面的政史闽修则就没有来考了,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被打击了自尊心,恼羞成怒的时候,下午考数学时,他又翩然而至,气定悠闲,冷若冰霜。
这次诡异的考试结束在第二天下午,闽修则刚出去,班里就炸了锅了。
当然,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考完试当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后,宋执梳没有再让闽修则补课,而是在所有人走完之后,照常去找闭目修神的闽修则,笑眯眯地邀请:“闽同学,考试辛苦了。我请你去吃饭呀!”
闽修则没回应,可眼慢慢张了开来,平静看她。
宋执梳很快明白:不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