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年没回达州,除了奔波麻烦之外,未尝没有逃避的意思。”
“我以前从未跟你讲过这些事情,若不是这次过来,本打算把它烂在肚子里的。”
“但跟你说完之后,内心反而坦荡了,阿崇说得对,人应该往前看,不应该被过去的事情绊住脚步,我已经陷在过去太久了,久到忘记了,生活本来就是自己的最要紧。”
“一味的拖延,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所以我打算直面问题。”
有时候,个人想法的转变,往往就缺乏一个契机。
谢湍意一口气说完,觉得有些词不达意,没有表达清楚,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并不是说今年就生,还是要看阿崇的安排。”
“过继一个也行。”
梁崇有次跟他提过,原先想收养呼和的事情,海丽苏人生存环境恶劣,死亡率也高,还活着的人家收养部落里的孤儿是常事,沙蝶有一个哥哥就是被收养来的。
沙蝶还在世的时候,经常跟他讲草原上的事儿,耳濡目染之下,对血缘关系,谢湍意反而不如内地人那么看重。
而且上次被托雅吓到的不止恩和,谢湍意也被吓惨了,梁崇要是出个好歹,那他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谢湍意忐忑的看着梁崇,梁崇思考了一会儿,很快便给出答复,“我考虑一下,若是明年红糖生意能做起来的话,可以生一个,没发展起来就延后。”
至于孩子,她还是更想要亲生的。
她想先搞事业的原因,一方面是觉得现在是事业的黄金期,另一方面,也是想给孩子更优渥的生活。
不想让他走自己的老路。
但听了谢湍意的故事后,发现钱和爱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关联。
在父母的爱意下长大的孩子,才最有可能养成健全的人格。
谢湍意家虽然不是顶顶富贵,但也算小富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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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仍然有这么多的阴司和麻烦,为了点家产算计来算计去的。
金钱有时候反而可能是爱的拖累。
庄子里的各项生产事务逐渐步入了正轨,加上赶山,现在梁崇的收入每年基本能稳定在三百两往上。
若是再做起红糖生意,赚得还能更多。
她也该放手了,赚这么多,还跟工人一起下地做繁重体力活的雇主,还真没有几个。
明年专心当个指挥官就行,她也享享福。
整天种地赶山的,容易老得快,万一和孩子年龄相差太大就不好了。
早生孩子,也能尽早恢复,要是生个女儿,以后还能一起装装姐妹。
想到这儿,梁崇问谢湍意,“你想要个男娃还是女娃?”
梁崇倒是男娃女娃都行,就怕谢湍意古人思想作祟,重男轻女,必须要生男娃儿。
“我想想啊”,谢湍意还真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抓头想了一会儿,半晌回复梁崇,“要个儿子?”
梁崇的心咯噔一声。
“我想的是,男娃皮实一些,害怕女儿像我母亲和后母一样不争气,被那些不靠谱的男人哄骗了去,我捧在手心里养大,到头来去别人家过苦日子,那我得气死。”
谢湍意特别不明白,他父亲的长相跟他一样,并不受姑娘们的欢迎,怎么一个两个的,如飞蛾扑火一般,来这里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