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记死了?”。
温言奇刚回办公室,马宁波就破门而入,
温言奇赶忙挥了挥手,示意马宁波把门关上。
“车翻到沟里了,早上薛宗誉打不通电话的时候,人其实已经死了……”。
“怎么跑到省道上去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马宁波的手在口袋里踅摸了半天,掏出烟点上,
温言奇见马宁波吐着烟圈,心烦的说:“给我一根!”。
马宁波一愣,倒也不问,取了根烟给温言奇点上。
温言奇学着马宁波的样子,深吸了一口,胸腔顿时针扎一般刺痛,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摇了摇头,把烟扔在一旁。
“你抽的太猛了”,马宁波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将水杯递给温言奇。
温言奇叹了口气,不经意间说了句:“他妈的……”
“李辉自己开着车,而且是酒驾,天又黑,过弯直接栽了下去!”
马宁波说:“我上午才听说司机早就回县里了,怎么能自己开车嘛!我们整天要求老百姓不得酒驾,现在可好,县委书记酒驾把自己弄没了!”
温言奇发愁的说:“只是酒驾还就好了,你不说了,谁都不知道。问题是,谢静也在车上,也死了!”
马宁波惊的站了起来,“谢静?哪个谢静?旅游局的?不是说李辉老婆吗?”
温言奇无奈的哼了一声。
马宁波缓缓坐下,半晌骂了句:“狗改不了吃屎!”
温言奇看了眼马宁波,又想起了他的那句话,油头粉面,还就是李辉。
“谢静的体内也检测出了酒精成分,都喝了酒……”。
马宁波怒道:“这他妈是搞什么?两个人在明都搞了几天,临走还要喝几杯?这让县里人知道了还了得?”
温言奇看着马宁波怒气冲冲的样子,硬生生的压下后面几句话。心想若是再知道也许两人临出门前或者直接在路上又搞了一遍,还不气死?
见马宁波不作声了,温言奇才说:“唐书记要求通知家属的事情,让我们做,刚才我已经打发人去市里接李辉爱人了。来了怎么说?还有谢静那里?”。
马宁波又续了根烟,半晌自语道:“还能怎么说,就说交通意外么,人死了,瞒又瞒不住……”。
是啊,欲盖弥彰的事,越含混越麻烦。可唐斌又说了要保密,这个密怎么保?
温言奇叹了口气,“也只能直说了,等会李辉爱人来了,我去说,谢静那里,你带着王咏梅去说。只说交通意外,酒驾的事就不要提了”。
“行吧!我去说……”。马宁波掐灭了烟。
李辉爱人红了眼圈,见温言奇来,强撑着站起身叫了声温县长,流下了眼泪。
温言奇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安慰道:“小王,天灾人祸的事情,谁也想不到,李书记已经走了,你还是要保重身体,还有孩子,有什么困难就同我讲。”
小王泣不成声,只是连说“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