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六月,你要准备去哪里?”
达达利亚叫住了她。
六月行色匆匆,似有一副要走的架势,一桌的饭菜都还没吃完。
“今天多谢款待,我还有些事,得先走,下次有机会再见吧。”北国银行的人已经知道她的行踪,再不走就跑不掉了吧。
算一算,至少要预留十天八天,等父亲出面交涉为止她才能回去,不然还不知会有怎样的惩罚。
要不是有那么一个元素测试的环节,她一定会乖乖地听从安排,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不能怪她调皮,她只是想要生存罢了。
达达利亚起身说:“这样不行,我怕追债人调查过你住的地方,贸然回去会更危险,不如让我先送你出去。”
六月坚定道:“我自己出去就可以。”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走到新月轩的大堂,再从大堂打开了门。
一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几个愚人众装扮的人。
左边三个,右边三个,同时把视线投向六月那边。
六月面无表情,把门重新关上。
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太对,再来打开。
这次是站着两个,右边两个,中间两个,围成半圆,齐刷刷地看着她。
六月的脸色瞬间煞白,“嘭”地一下把门关闭,重新跑回到包厢里,与一脸惊愕的达达利亚相对视。
“达达利亚先生,你不会把我交出去的吧?”
有那么一刻她很想向达达利亚坦白说,她就是那个“逃兵”,她同时也是北国银行的人,是有编制的愚人众之一。
达达利亚明确说:“怎么可能,我们曾经是‘并肩作战’过的伙伴,刚还说过要作为哥哥那样照顾你,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六月听了有些许的感动,欲言又止。
在六月的认知中,达达利亚是属于北国银行雇佣的编外人员,基层的打工人。
如果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会连累到他把工作丢了吧?
他家里的弟弟妹妹那么多,为了赚钱养活一大家子,远离冬都,四处奔走。要是没了这份高薪工作,弟弟妹妹们就要像她以前流浪的那段时日那样,吃不饱穿不暖了吧?
不行,绝对不能说!
她了解达达利亚的性子,是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类型,北国银行那边要是知道他帮逃兵逃跑,那还得了。
六月突然改了策略,摇摇头:“算了,我还是得自己走,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
达达利亚不知她在纠结什么,直接拉着她翻窗,“你要走,我带你一起。”
……
对于跑去哪里的问题,两人都没有头绪。
六月说在璃月港城外随便找家偏僻的旅馆住下得了,达达利亚却说不行。
他很清楚在哪里部署了北国银行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