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和爸爸叫一样的称呼吗?好奇怪哦。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电视上正在回放昨天的直播晚会,其中有一段戏曲。
赵夏看的入神,评价:“我家小北唱的比他好。”
陈东铎:“……”
于佳薇看陈东铎不想提,偏偏就来了兴致,“是嘛?小北会唱戏啊?”
“会啊,”赵夏说,“我以前教过他,他身段都做的特别到位,还有眼神。”
她看于佳薇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直接抓陈东铎的壮丁,“你起来,给他们唱一段,我以前教你的。”
于佳薇拍手,故意扬声道:“唱一个!唱一个!”
瑞瑞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明所以也跟着拍手,手都拍红了。
陈东铎:“……”
于佳薇在桌子下用膝盖蹭了蹭他的腿,撑着腮看他,“我想听。”
陈东铎无奈,只好清唱了一小段,最后以词忘了为结束。
赵夏直接要去找棍子敲打他,“你说你唱的这叫什么……”
于佳薇笑了起来。
“我觉得挺好听的。”
她想起在梨园,第一次看见陈东铎戏装登台唱的昭君出塞。
吃完饭,几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晚会,陈东铎走出去接电话。
电话是苏玉打来的。
冬日的夜晚总是天黑的很早。
才六点多,天边的黑沉就朝着天幕倾轧过来,天边的混乱色彩像是被打翻了的墨水瓶。
“老板。”苏玉的嗓音有些沉,“陈老爷子去世了。”
停顿了几秒钟,陈东铎淡淡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
他站在门廊上,看着天边的晦暗。
孤独的死在新一年的第一天,死在独独属于别人的团聚和喜庆之中,被亲生儿子算计背叛,不管他内心是否有所悔悟,对他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吧。
他立在门廊上许久,感觉到周身的温度都已经被冷风带走,冷的似冰。
于佳薇推门走出来,把大衣给他披在肩上。
她站在他的身侧,顺着他的目光朝着天边看,靠在他肩侧,伸手去揽他的腰。
陈东铎扶着她的手肘,帮她扣上身后的兜帽,“别冻感冒了。”
于佳薇朝他笑,伸手点了点他的硬、英挺鼻尖:“你还有脸说我,你冻的鼻子都红了。”
在落地推拉窗内侧,于佳航用手机抓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天边的墨色缓缓倾泻而过,相依相偎的背影被光线模糊晕开,落在推拉玻璃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