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路小径无灯,薄雾参杂着丝丝寒意,直灌人脖子,方筝双手拢在衣袖。
心里将蔡大炮和方兆骂了一万遍。
都是这两个该死的家伙,还她连个觉都睡不安稳。
“老大,等一下”
郑玉笙拉住了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方筝。
“咋啦?”
“你听”郑玉笙指着不远处的房子。
隐隐约约有十分规律的敲击声传来,还有铁锈味,是血!
两人循着气味找了好久,才确认就是面前这栋房子,传来的血腥味。
波浪形的屋顶,黑瓦白墙,比一般房子更高的构造。
是粮站的晒谷场。
“我爬上去看看”
两人悄悄来到二楼唯一没封铁条的换气口下,方筝助跑两步,踩着郑玉笙的肩膀就爬了上去。
可惜换气口实在太小了,只有头能勉强伸进去。
就着手电筒的光,发现粮站乱七八糟的地面上,有个小女孩抱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抽泣。
定睛一看,豁然是个人头。
还好那颗人头好端端的还黏在脖子上,不然就从犯罪片上升成恐怖片了。
“有人吗?”
方筝知道这样问很蠢,明明都看到人了还这样说。
可若是换个说法,大兄弟你还活着吗,想一想是不是不尊重人,于是就只能这样问啦。
“有,有人,我是蔡村的蔡钊,求你救救我们,救救我的女儿,她才六岁”
蔡钊气若游丝的声音传入方筝耳朵。
“好的,我马上去叫人,蔡钊,你坚持住啊,别睡过去!”
方筝小心翼翼的把头,从狭小的口子里缩回来,摸着磕碰流血的耳朵,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看似祥和的小乡村,怎么到处都是事儿。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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