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念没有说话,偏偏沈昶云还不依不饶地强迫她直视自己:“云一念,忘了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顾宴至今还没有回来吗?”
见她眸光微动,沈昶云才哈哈笑道:“也不知道我为我这老朋友准备的惊喜,他吃不吃得消。”
“你……你干什么了?!”云一念眼眸微眯,她手脚酸软无力,一双眼睛怒视着眼前人,像一只被卸了尖牙的狗,毫无威慑力。
“你求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沈昶云笑得张扬又放肆。
云一念借势往后面一靠:“沈昶云,你以为你和叶子安联手就一定会得手吗?”
“不然呢?”沈昶云唇角高高勾起,“现在不就是你的结局吗?云一念,我早和你说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一定要逆天而为,这就是下场。”
说完,他再不看地上的她,站起身,对着身后冷冷道:“带走。”
两个侍卫应声上前,一左一右架走了云一念,出门前,沈昶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出:“此刻的顾宴正在问灵山上,我想那里应该已经流血千里了吧。”
云一念没力气回头瞧他,只冷冷笑了一声,沈昶云微微抬高下巴:“带走。”
……
沈昶云说的对,问灵山上此刻却是流血千里,只不过他只说对了一半,问灵山上留的并不是顾宴的血。
扶岳军突袭基地,鹰兵的人死了将近一半,面对大批不死不灭的扶岳军他们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鲜红的血顺着苏景凡的剑身滚落在地,他衣裳凌乱沾着血,从前的温润从容已经全然没了模样。
“从我十岁开始,就没再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了。”苏景凡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他看着只知厮杀的扶岳军,微微侧头看向身后,“怎么办,我们不会今天就要死在这了吧?那也太狼狈了,史书上还不知要怎么嘲讽我们呢。”
顾宴此刻与他背对背站着,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看着遍地鹰兵的尸首,眼中满是痛心:“我们不会死在这的。”
苏景凡回过头去瞧了他一眼,轻笑:“当然,我说着玩的而已。”
顾宴眼眸微暗:“继续。”
外围围着他们的全是扶岳军,鹰兵杀不进来,只有靠着他们突围出去。
他们俩身形如蛟龙一般冲出去,只见顾宴手中的轻剑挽出一道好看的剑花,转眼之间便将两三个扶岳军串在一起,内力注入剑身,那三个扶岳军还未来及挣扎身体就被强大的内力撑爆,“砰”的一声巨响,只余下漫天血污飘落。
如此这般解决了好几个,奈何扶岳军数量实在过于庞大,若一直这样恐怕还未等他们消灭扶岳军,他们自己先力竭暴毙在这里。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商怀玉坐在马上,肩上挎着一个不大的小布包——
“将军,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