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长宪面色惨白地答道。
“好了,我乏了,你退下吧。”武鸣摆了摆手,道。
“是。”武长宪弓着身体后退了两步,正准备出门,又听身后的武鸣幽幽道:
“你要和离,是为了保护你的那个夫人吗?”
武长宪后背一僵,随后立刻恢复正常,他状似轻松道:
“怎么可能,义夫多虑了,儿子只是受够她了,再也没办法和她过下去了。”
“也是。”武鸣笑道,“等来日义父登上了那个位置,定为你多寻几个美娇娘填充后院。”
“谢义夫。”武长宪木然地答道。
……
等秦桑子回去,晚膳正好端上桌。
她拖着疲累的身躯坐到空位上,拿起桌上的筷子高喊着自己快要饿死啦。
云一念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来了来了。”彭苏端上最后一道菜,放在桌子的正中间,笑道:“吃吧吃吧。”
秦桑子高呼一声,伸出筷子还未夹到菜就被云一念砰的一下打了回去。
“什么都没有调查到的人没有晚饭哦。”云一念不咸不淡地说道。
“念念!”秦桑子苦着一张脸,她嘀咕道,“谁说我什么都没调查到。”
“先说重点。”云一念扬了扬眉毛,笑道。
“武鸣没死,这传言真是!假得够可以!”秦桑子愤愤道,“那武家围得和铁桶似的,那些个下人的嘴比宫里人的嘴紧多了。”
“没死?”这回轮到彭苏愣了,“听说当时是渔民将他捞上来的浑身湿透,都泡发了,脸色惨白惨白的,一点血丝都没有,居然还活着?命真大。”
“唉,说不准不是被泡发的呢,他本来就挺壮实。”秦桑子撇撇嘴,道,“我今儿在武府的各个地方躲着,呆了一下午,看到武鸣当真是活蹦乱跳我才回来的。”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偷懒,秦桑子还撸起了自己的袖管,上面清晰地印着两道红印,她有些委屈:“都给我靠红了。”
云一念伸手揉了揉她胳膊上的红印,放缓了语气:“边吃边说吧。”
目的达到的秦桑子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她欢呼一声,随后便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笑嘻嘻地说道:
“虽然武鸣没死,挺令人惋惜的,不过我还得到了一个重磅消息,听不听,听不听?”
“你说。”彭苏立刻来了兴趣。
“武长宪和他那个夫人要和离了。”秦桑子一脸骄傲,“我可是亲耳听到他们吵架的。”
“天呐,武长宪不是靠着他夫人的母家发家的吗?”彭苏饶有兴致地问道,“吃了一辈子软饭,如今硬气了?”
“吵得可凶了。”秦桑子道,“我还听见什么是为了给武夫人一个体面才说和离,其实就是休。”
“为什么?”彭苏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朝历法对休妻还是有要求的,结发妻子不得随意休弃。”
秦桑子耸耸肩,道:“听说是嫌武夫人太泼辣?”
彭苏啧啧称奇:“不会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今儿就忍不住了?”
云一念喝了一口碗里的汤,缓缓道:“大约是软饭吃多了,不消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