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念翻身下床,等待着小婢女拿出今日的早膳,可谁知她迟迟没有动作,惹得云一念不得不抬头看她。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一副婢女模样打扮的人不是翎羽又是谁?
“你……”云一念感觉自己的语言功能一瞬间失效了,恕她直言,有些辣眼睛……
翎羽好像也知道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他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打开食盒,里面赫然是一套婢女的衣裙。
云一念看看衣裙又看看他,眸中的骇然显而易见。
“快换上,别看了。”翎羽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模样。
若非他今早和黑羽划拳划输了,今日穿着女装站在这的应该是他!而去救兔羽的应是他翎羽!
云一念低声咳了两声,强压着已经快压不住的唇角,声音有些颤抖:“好,那个,咳,华年和兔羽好像也被关起来了,你知道在哪不……”
“黑羽已经去救了。”翎羽言简意赅地答她。
“黑羽也来了?”
翎羽胡乱点点头,似乎已经不愿再多说,只道:“你先换衣服,我去门口守着。”
看着翎羽别别扭扭出门的背影,云一念觉得好笑之余,心中满是感动和安心,他们来了就说明顾宴已经在这了。
她拿起食盒里的衣裙,麻利地将它往身上穿套了起来。
正殿——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西雅孤陇一掌将桌子拍碎成两半,怒视着下面跪着直哆嗦的人。
那人一副使者模样,颤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顾……顾宴说……王爷,王爷提的要求,他一个都不会答应,若,若王爷还不将云,云姑娘全须全尾地送回去,他定率领月岭铁骑……铁骑……”
“说啊!”
“王爷饶命!”使者的额头磕地磕得砰砰直响,嗫喏道,“他说他说,他定率领月岭铁骑踏平西疆寸寸土地……”
“他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那云一念?!”西雅孤陇目眦欲裂,瞪着下面的使者。
“顾,顾宴还说,若,若云姑娘被送回时身上皮肉有一丝一毫的破损,他,他,他……”
“他还想怎样?”
“他定拧下王爷的首级,挂在城门悬尸三月……”使者的声音越说越小,但还是让西雅孤陇听个清清楚楚。
“翻了他的天了!他顾宴,当这天下都姓了顾吗?!”西雅孤陇暴喝道,“军师何在?!”
“回,回王爷,”门口的一个哆哆嗦嗦的侍卫,进殿回禀,“军师,军师说一切按原计划进行就行,他,他留下了一纸书信,说要王爷亲自打开,一看便知。”
西雅孤陇极不耐地夺走书信展开,上下粗略扫视完后不禁怒道:“他的办法就是要我假装节节战败,开门将他们悉数放进来?!什么狗屁请君入瓮?!那我再败给他我这名声往哪搁?!”
“王爷,军,军师说,他知道您看到这个计策时定会动怒,但是战场上讲究的最终成败,请王爷切勿计较一时得失!”那侍卫跪在地上虽有胆怯,但还是朗声说道。
西雅孤陇抿着唇没说话,但脸上神情已有所松动。
“王爷,军师还说,若您不信大可想想在城中布置得那些,他定能保此计策万无一失!”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