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什么笛声?”
云一念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凝声追问。
“啊是的!当时我也听到了,就是类似于江南小调那种哼哼啊啊的笛声。”
一直坐在树下的乔木这时候也开了口,还煞有其事地哼唱了一段。
“没想到乔公子还懂韵律啊?”云一念皮笑肉不笑道。
“哪里哪里,只是去的地方多了,便懂了一些。”乔木好像没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扯着唇角笑道。
“笛声……”一直没开口的顾宴突然开口道,“除了笛声还听到了什么别的动静吗?比如笑声?”
华年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听到什么别的声音。”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云一念看着顾宴,面上满是关切。
顾宴点点头:“还记不记得我同你说过的穆三爷?”
“你说的是蛊师族最后的那个传人?”云一念微微想了想便记了起来,“难道你怀疑?”
“传闻蛊师驱动蛊虫时都会用一只骨笛吹奏相应的乐声,中蛊者便会依据指令而动。”顾宴给她解释道,“不过这也只是传闻,蛊师一族淡出世间多年,一直隐居,这么些年很少有人见过了。”
“苏兄可真是学识渊博啊,依您高见,今日这一遭应该是蛊师一族做的?”乔木丝毫不遮掩地夸赞道。
顾宴的眼神从他面上滑过后又落在云一念的身上:“不,这种练蛊的法子乃是逆天而为,穆三爷一生高风亮节,此类禁术早就该被封存起来了。”
云一念看着顾宴,突然笑道:“那就是有人故意学来嫁祸给蛊师族了?”
顾宴垂眸,笑道:“而且学也没学好,这蛊虫到处感染乱窜,才造就了如今这个局面。”
“听苏兄的意思,这并非是一场普通的疫病?而是有人蓄意炼蛊,才造成了如今局面?”乔木言简意赅地概括了重点。
顾宴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听苏兄的意思,想是和那个什么穆三爷很熟悉?”
“莫逆之交。”
乔木点点头,并未再追问下去。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了些许动静——
是兔羽醒了。
华年第一个冲了进去,云一念紧随其后。
“你感觉怎么样兔羽?”华年蹲在兔羽面前关切地追问,她的眼睛红红的,细看还有些肿。
“身上痒得很。”她抬头看向云一念问道,“我是不是被感染了?我感觉到自己被抓了。”
虽然于心不忍,但云一念还是点了点头,确认了她心中的猜想。
谁知兔羽不哭也不闹,只是长叹了口气:“果然……”
云一念正想着如何出言安慰,便听到兔羽又说道:“若是无法医治得好,便杀了我吧。”
“什么?”她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